话说竹白玲夜宿山庄,思念猴子,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出来寻找飞哥,怎么就随着陈忠和陈辉父子来到深山老林里了。
这里是不会有飞哥的,这是一个没人带路,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这里没有鬼子,没有鬼子的地方飞哥是不会来的。明天早上就走吧。
不知什么时候,白玲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简单梳洗一下,即有家人来呼唤吃早饭了。
早饭简单,饼子稀饭小菜。吃饭的时候,白玲说出自己想走的意思。
陈忠和说:“我知道,白玲闺女军务在身,不敢相留。但辉儿伤情还不稳定,能不能暂留一天,等辉儿略微好一点再走?”
白玲沉吟一会,说:“陈伯伯,陈辉兄弟年轻,没有什么其他感染,安心静养,最多十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了,要不这样,我等下午看看他的伤口情况,再做决定吧。”
陈忠和说:“那谢谢了。”
早饭后,白玲去陈辉住处,见陈辉已经吃了早饭。正斜倚在床上。白玲说:“兄弟,感觉怎么样?”
陈辉一见白玲进来,连忙坐直身子说:“昨晚按照姐姐说的方法练习,时间不大,就不再疼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今早感觉好多了。”
白玲拿起陈辉的手试试脉搏,只见脉搏平稳,并无异象。便在陈辉床前坐下,说:“我再发功给你疗理一次。以后你自己练习就行了。”
说罢在陈辉耳边咕哝了几句,陈辉点点头,说:“好吧,姐姐,我试试。”
白玲对陈忠和说:“陈伯伯出去时把门带上,不要让别人打扰我们。”
陈忠和点点头,走出去时轻轻带上门。白玲拿起陈辉的手,合上自己的手,发动无相神功,将真气缓缓输入陈辉体内。
陈辉只觉得一股清和温煦之气从手掌沿着胳膊,输入体内,便按照白玲所教的方法,用意念引领那真气在体内循环。
逐渐感觉身体的伤痛消失,也不再有困顿疲倦之感,反而身上生出欢愉的感觉。过了一个小时,白玲说:“你可以试试刚才说的,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陈辉点点头,试着把白玲的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然后再输给白玲。
开始,不怎么顺当,但用白玲的方法一试,立刻就完成了最初的气体交换。
陈辉从来没有练习过气功,身体一旦接受无相真气交换,反应很强烈。
一直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冲击着他,他情不自禁地抓紧白玲的手,使二人皮肤贴的更紧。
白玲的本意是用合练的方法,让陈辉的伤势好得更快一点,自己也好早点离开去寻找肖飞。
但她没想到,全无气功基础的陈辉,把真气反输回来,自己的体内竟然也会有强烈的反应。欢愉的浪涛,滚滚袭来。如春水滋润着身心。
她见陈辉握紧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也握紧了陈辉的手。
渐渐地,二人进入忘我状态。白玲甚至不用意念,那真气就自行运行交换。
陈辉的脸上出现健康的红晕,如果这样每天练习一次,他的伤势不用七天,就可以痊愈。
但白玲要走了,她必须去寻找肖飞。她给陈辉疗伤,心中却更加思念飞哥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白玲发功震开陈辉的手:“兄弟,现在把真气归顺丹田。”
陈辉又默练了一会说:“姐姐,好了。”
白玲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辉说:“浑身清爽,觉得自己很有力气。”
白玲嘱咐说:“我走了之后,你自己除了静养之外,多练习这套功法,伤势会很快痊愈。”
陈辉有些不舍地说:“姐姐干嘛急着走呢?这山里很安静,能不能多呆些日子?”
白玲看看外面山林,山风鼓荡,松涛阵阵,山里是意想不到的宁静。但这宁静的生活不属于她。他属于那种刀光剑影,挥洒热血的战斗生活。她说:“小弟,我真的很急。你是个有文化的人,现在国家有难,我们不能贪图安逸。你伤好之后,应该立刻去寻找组织,以自己的所学,投身抗日运动。”
陈辉看着白玲说:“我真希望在抗日战场上和姐姐并肩作战。”
白玲拍拍陈辉的手臂,说:“小弟,我们现在也是在并肩作战。”
陈辉,很清秀的一个男孩,本该清澈的眼神中,却含有成熟的沧桑,那也许是经历南京大屠杀后留下的阴影。他的嘴唇很好看,饱满,诱惑。
白玲一时竟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