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女孩苏醒后发现自己还活着,发出一声惨叫,跳爬起来就跑,一边哭喊着:“我不要活呀,让我去死吧!”
白玲一把抓住女孩,迅速控制了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妹妹,别怕,我也是女的。”
那女孩一听白玲说话温柔清脆,的确是女音,但转脸一看白玲那粗俗的样子,把要死的事吓忘了,拼命挣扎,惊恐地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想挣开竹青的手,但白玲的手并未用力,却像绳子松松地绕在手上,怎么也挣不开。忽然感觉有一种舒适的感觉传过来,沿着手臂传遍全身,心中那些惊恐、怨恨、悲伤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白玲输出的无相真力稳定了女孩的心情。白玲柔声说:“妹妹,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他拉起女孩的手,摸摸自己脖子,果然,那里没有喉结。
女孩由惊恐变为疑惑,说:“你……你要干什么?”
白玲抓住女孩的手,缓缓发功,说:“妹妹一定遇上什么为难的事了,能不能告诉姐姐?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助你呢。”
那男人四十多岁,一副猥琐的模样,见一个庄稼汉子,和自己的女儿拉拉扯扯,上前去拉竹青:“你干什么,你救了我家妮子,也不能这样的。”
那村妇说:“妮子,我们回家吧。”也动手来拉那女孩。
肖飞看看天色,悄悄对徐盛说:“徐大哥,天色还早,我们还有时间,这事遇上了,我们就得管一管。”
徐盛说声好,便上前挡住这一对男女,说:“我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们费了半天力气,把你们女儿从阎王老爷那里拉回来,你们一个谢字都不说啊?”
那对男女这才连声说:“谢谢!谢谢!”又指着竹青说:“叫你兄弟放开我们妮子。”
徐盛看一眼白玲和那女孩,不屑地说:“你放心,我那兄弟不会逼你女儿上吊的。你看她们这会不是很安静地说话吗?”
那男的说:“不死就好,不死就好。这丫头真不懂事。”
徐盛说:“我们也不要你们感谢,就想到你家里坐会,我们赶了大半夜路,又接上救你女儿,没功劳也有苦劳,向你们讨口水喝行吗?”
那男的见这几个人是甩不掉了,只好说:“行行,请进屋里来吧。”
进了屋,点上灯,这才看见那屋里破败倒塌,一贫如洗,连一个板凳都没有。
徐盛找个地方坐下来,对那夫妻二人说:“我们歇会就走。你们呢,照顾好自己的女儿,不要再寻短见。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那男的说:“也没什么,小事小事。就是妮子想不开。”
徐盛生气了,说:“你糊弄我们,没把我们当恩人看待。说是,小事,你家闺女都要寻死了,小事需要上吊吗?”
那女的抹着眼泪,指着那男的说:“死鬼,你说呀,你说呀?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烂人,呜呜……”
那男的一见女人啼哭,不由烦躁起来:“嚎什么嚎!我能不讲信用吗?我能说话不算话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听不出是什么事吗,可句句都在理上。徐盛说:“对呀!做人就得守信用,就得说话算话。你还是说说是什么事吧。”
那女的还是那句话:“你说呀,你说呀!”
那男的烦躁地叫道说:“我欠了人家钱能不还吗?我是那赖人的人吗?”
句句在理!徐盛说:“欠钱当然要还。不过这和你家闺女上吊有关系吗?。”
那女的说:“你说呀,你说呀!”
那男的低下头,显出有些难过,说:“当初借钱的时候,他问我拿什么抵押,我说我没有东西抵押。他说没有抵押谁敢借钱给你呀?我说我女儿可以抵押吗?他说可以。我就按了手印。现在还不了钱,女儿就给人家吧。为人处世还不就是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