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轻功一提,离开花坛,像两只捕猎的夜猫,“嗖”地一下,二人已经落在檐廊下。
白玲听了一下,说,“这房子顶上就有暗哨!”
肖飞看一眼黑黜黜的檐廊,说:“没事,这里正好是他们的视线死角。”
花坛北面有量两棵高大的皂角树,正好遮住了西面房子上哨兵的视线。
二人飞身向北。来到中间房子前。这时才发现,通向后院的通道被一扇铁门隔开,用手一模,那门上挂着一把大锁。白玲用手指一下屋顶。肖飞摇摇头,用默听法说:“不能从屋顶上过去,那样有可能被发现。”
这条通道正处在院子中间这排房子和东面那排房子的中间。在通道的边上正好有一个门,白玲聆听一会,说:“哥,这个房间里没人。
肖飞走过去,轻轻一推,那门无声地开了。肖飞身子一晃,就进了门,白玲也跟着进来。
屋里漆黑一团,一点声息都没有。白玲说:“哥,这是空房子。”
肖飞说:“我们慢慢移动,小心有机关。”
屋里什么也看不见,二人贴着墙一边摸索,一边轻轻移动脚步,这样走了十几米,白玲一把摸到一扇门:“哥这里有一扇门。”
肖飞拍拍白玲说:“别动!听一下,外面有没有人?”
白玲凝神细听:“外面没有人。”
肖飞说:“出去!”轻轻一拉,那门无声地开了。二人走出门外,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置身后院里了。
原来这屋子只是一条秘密通道。
和前院不同,后院布置得更加清幽雅静。院中竟有一方小小的荷花池,池边小径蜿蜒,芳草葳蕤。夜风徐来,空气清新,奇花异草,暗夜飘香。端的是一个好处。
院子的靠北面竟然还有洋式风格的一排二层小楼。通往二楼的楼梯的廊柱边还养着一株肉叶玉树。有一间房子里有灯光亮着。整个院子没有一点声音,十分安静。
肖飞说:“有灯光就有人,我们上去看看!”
二人顺着着弯弯曲曲的小路,飞身来到楼下。那楼层不高,轻轻一跃,手握栏杆,再一个翻身,便上了廊道。
轻轻贴近窗口向里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和服的三十多岁男人坐在桌子前,显然这是一个做文秘工作的鬼子,只见他沉思一会,从文件橱子里抽出一份文件,看了一下又放回去。然后,又低头书写着什么。
约一顿饭的功夫,楼下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快步上楼梯。肖飞和竹白玲离开窗口,朝那十分茂盛的盆栽玉树后面一隐。
一个身穿和服的戴眼镜的光头男人,快步走来。白玲抓住肖飞的胳膊,使劲捏了一下。肖飞拍拍白玲的手背,表示知道了。二人轻轻拔出短枪。
这个人正是肖飞和白玲的熟人川岛正平!
川岛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外,突然停下来,似乎一愣,停了一两秒钟,然后才推门进去。
肖飞和白玲身子一跃,来到窗外。只见屋里那个男人一见川岛进来,立刻起身一个立正:“呜哩哇啦。”
川岛说:“呜哩哇啦!”
那人说:“呜哩哇啦呜哩哇啦!”
川岛把一张纸递给那个人,那个人接过来一看,立刻说:“呜哩哇啦。”
川岛说:“呜哩哇啦。”
那人“叭!”地一个立正:“呜哩哇啦。”
川岛转身向门口走来。猴子和竹青又闪身玉树后面,川岛这次没有停顿,出了门,直接下楼而去。
肖飞和白玲飞身一跃,又回到窗前,只见那鬼子又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了一会,他把那张纸放到桌面上。匆匆离开房间,向楼下跑去。
肖飞一看这是个好机会,说:“进去!”
和白玲身子一闪进了房间,猴子拿起那张纸,交给竹青:“妹妹,记住上面字的模样。”
白玲朝那张纸看了一眼,那纸上是日本话,一些汉字,夹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白玲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但她的记性好,她能够记住那些汉字和符号的模样。
白玲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闭上眼睛一会,思索一会又睁开眼,再次看了一下那张纸。然后放回原处说:“好了记住了!”
肖飞一摆头,二人飞身跃出门外,再次在那玉树后面藏好,就听有脚步声朝楼上跑来。只见那男人匆匆忙忙跑上楼来,惊慌地扑进门,一看那张纸还完好地放在原处,放心地出了口气,他转身打开靠墙的一个保险柜,拿起那张纸放进保险柜,小心锁好。又转身朝楼下跑去。
肖飞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