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一脸的糊涂:“妹子,猴子被打了,看见没有?”
白玲淡淡地说:“没事,让他打去,伤不了他。”
徐盛惊讶地看着白玲:“妹子,这可不像你平时的做派呀?告诉我,怎么回事?”
白玲说:“大哥,我们就看着,千万别上手帮他。我们一动手,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徐盛满怀疑虑地抓抓后脑勺:“好吧,好吧,听你的。”
再看侯耀庭早吓得躲在一边,颤抖不止。
这时那男的手脚齐上,还是不停地打。肖飞被打得大叫:“又打孩子,又打老头,为什么呀?还有没有天理呀?”
那男的一看周围不少人看热闹,但没有人劝架。大家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一个孩子,这世道,有权有势的人当街打人也是常态。
那男的也许是感觉自己理亏吧,一边打还一边叫:“我叫你偷!我叫你偷……这小叫花子,竟敢偷惠子小姐的樱桃吃!”
原来那个女的是日本人。她冷冷看着这男的对一老一少施暴,一句话不说。
那男的终于停下来,有点喘息着,换上一脸媚笑,对那个叫惠子日本女人讨好地说:“你要是嫌这樱桃给弄脏了,我再给惠子小姐重新买一份樱桃好不好?”
那日本女人不知道是觉得这男的做个过分了还是别的原因,一直没有说话。提着篮子转身就走。那男的连忙跟上去。一边讨好地说着什么。
围观的人,这时也悄悄散去。
且说那男的叫田东亚,富商之子,留洋日本,回来做了驻沂水日军的翻译官,喜欢上了机要员宫本惠子。这天陪惠子逛街,为惠子买了街上最好的樱桃。却不料一个小叫花子,把那脏手伸进篮子里偷樱桃吃,这个翻译官就把小孩打了,然后把这个小孩的爷爷也打了。
但惠子小姐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任凭田东亚怎么献殷勤,就是一句话不说,提着篮子一直回去了。田亚东觉得无趣,也百无聊赖地回了住处。
狗讨好主人,会让主人喜欢,而人像狗那样讨好别人,只会让人恶心!
田亚东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处,忽然觉得手脚有些酸麻,自己也有些吃惊,也有些后悔,打一个小孩干嘛费那么大力气呀?好在这感觉不太厉害。心想过一会就会好的。便歪在床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只觉的胸口发闷,头脑发晕,身上冒汗,浑身都有了酸麻的感觉,还喘不出气。这才觉得不对劲,下床一试,难过得走路都打晃荡了。这下吃惊不小,连忙支撑着来到街上,叫了一辆黄包车,拉去医院看医生。
那戴眼镜的日本大夫医术很高明,亲自给翻译官诊治,但折腾半天却查不出田亚东是什么毛病。只得对症治疗,用了一些缓解症状的药物。
谁知道,这些药物一用下去。田亚东的病情突然加重,时间不大就昏迷了。
于是抢救。翻译官也是有身份的人,惊动了驻军高层都来看望,下令医生尽一切努力,抢救这位翻译官。
然而,医生们采取了所有能够用得上的手段,结果还是抢救无效。日军翻译官田亚东于当天夜里十二点停止呼吸。死因不明。
日军翻译官田东亚为了讨好一个日本女人,在大街上动手殴打一个流浪的小男孩,最后连他的爷爷也被毒打一顿。而他自己却突然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连鬼子大夫也没能治好,这不是老天爷的报应是什么?
这事在沂水县城,一时演变为一个因果报应的警世故事,大街小巷广为传讲,最后得到一个警示:“别看你一时得势,千万别欺负小孩子,千万别欺负老头子,不然老天爷会有报应的。”
但白玲和徐盛却很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白玲知道,肖飞最见不得欺负弱小的事,他出于义愤,对那翻译官施用了无相毒功,使那翻译官中毒身亡。她悄悄问肖飞:“飞哥,你不是违背诺言了吗?”
不知道肖飞如何回答,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