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飞身上了平台,那平台四周有跺柱,搭起一个架子,架子上是紫藤萝,四面垂挂。正值花期,那大大的花穗上面缀着无数紫色小花,在夜色中开的正旺。
看来这家主人很有情趣,紫藤架下有一条双人靠椅。肖飞和白玲坐到椅子上。远处传来一声两声零星的枪响,这里倒是很安静。
夜色中,四周的紫藤垂挂下来,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里面看外面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真是个好地方。
肖飞说:“妹妹,我的判断失误了。我以为东北城墙那边是鬼子防备的薄弱处。却不想鬼子在那边重点防守。我们差点就被鬼子困住。”
白玲说:“他们想困住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飞哥,我觉奇怪,我们今晚各放了一枪空枪,这可是我们出山以来没有过的。”
肖飞说:“我也注意到这个了。这说明鬼子又调来了更加厉害的枪手。对付他们会更加困难了。”
白玲说:“刚才那两个枪手,功夫一点都不比我们差。”
肖飞说:“我们赢在速度比他们快一点点,还有就是我们配合的好。”
白玲说:“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命大,这一年多来,我们多次觉得是必死无疑了,可最后还是没有死。”
肖飞说:“我们能把一个日本将军逼得东躲西藏,这本身就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白玲看看星空,说:“现在快到下半夜了。鬼子抓不到我们,会折腾一夜。明天说不定会继续折腾。”
肖飞叹口气说:“他们抓不到我们,会折腾很久。城里这些老百姓要遭殃了。”
这时,大街小巷,不时有鬼子走过,另一些鬼子在挨户搜查。城墙缺口处的战斗结束了。鬼子又把力量集中到市区搜捕上面。
停了一会白玲说:“飞哥,我们万一出不了城,怎么办?”
肖飞说:“傻!还有我猴子出不去的地方?”
白玲说:“我是说万一。”
肖飞说:“要真是那样,我们就一直和他们打,一直打,打倒最后。”
白玲说:“最后是什么时候?”
肖飞说:“妹妹,你懂的。最后我们战死疆场,连裹尸的马革都没有!”
白玲说:“说不定人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谁。”
肖飞说:“可是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谁。”
白玲叹息一声:“哥,这就够了。白玲希望和你一起战死。”
肖飞说:“我们都在说傻话,我们还没有权力死。我们大仇未报,要是死了,怎么去见我父亲?他会骂我的,说不定还会揍我。不行,我们没权利死。”
白玲说:“我怎么感觉到了最后关头了。心里甚至盼着和你一起战死。”
肖飞说:“不行,你敢死,我就抽你两个大嘴巴子。你想让我打光棍呀。”
白玲的心跳加快了,说:“哥,你是真的想娶我呀?”
肖飞说:“瞧你这话说的,这事还能说着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