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眉头一皱,连忙直起腰来。
白玲一用力,就把肖飞拉起来。肖飞扶着白玲,弯着腰,直哼哼:“打死了,打死了。屁都让打出来了。”
白玲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浑身打颤。扶着肖飞,暗暗拧他胳膊上的肉。
“哎哟!”肖飞叫起来,这回不是装的,是真叫唤。
白玲把肖飞扶到一个墙角坐下,肖飞还不住只哼哼。那穿洋装的两男一女,见没事了各自退回。那两个山民也重新坐下。
肖飞制造的这个小动乱平息下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雨越下越大,古堡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真躲雨的也走不了,假躲雨的,又没打算走。一时没人说话。
大厅里看似安安静静,其实每个人都全神戒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的九个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就是那两个山民模样的人,也不是真的来躲雨的。
这里闹鬼,又死过人,普通的山民谁在晚上朝这里跑啊?
肖飞用默听法说:“那娘们会说中国话。”
白玲说:“她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肖飞说:“可以肯定,蓝衣女子和后来的这个是一伙的。”
白玲说:“根据什么这样说?”
肖飞说:“不但是一伙的,那女的还是这男的上司。如果不是,他能白白被打一个耳光而无动于衷吗?”
白玲说:“分析的有道理。”
肖飞说:“能够确定的是,这七个人中,有两个是我们的敌人,其他几个是敌是友还不能确定。”
白玲说:“那我们就重点防范这两个人。”
肖飞说:“不,他们不是我们重点防范的对象。”
白玲好奇了。肖飞总会有一些合情合理的突发奇想。他说:“飞哥,你说我们重点防范的应该是谁?”
肖飞说:“根据我的判断,这古堡里不仅仅有我们看到的这几个人。在大雨没下,我们到来之前,这古堡里就有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真正危险来自这些人。他们才是我们要重点防范的对象。”
白玲说:“你的脑子真好使。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些人,我们能够想到这些,我们就赢了一大半了。”
肖飞说:“这里漆黑一团,正是偷袭的好机会,注意听动静。”
白玲说:“知道。猎人大哥教给我们的听力功夫正用的上。”
二人提足内功,手放在枪柄上,全神戒备。保证一有情况,在一秒钟之内把枪打响。
忽然,透过风声和雨声,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在古堡上面响起。那声音先生若有若无,后来越来越大,渐渐听清了那是一个女人在哭。咿咿呀呀,凄凄切切,哭的好不悲伤。
仔细听来,那声音来自楼上,风雨之声也盖不住那哭声。一边哭,还一边诉说着什么。在这风雨之夜,荒山古堡之中,这哭声怎不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身上发冷,不由打了个寒颤。
突然。那大厅一侧的楼梯上显出光亮,那绿色的光亮,顺着楼梯,一跳一跳地向下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