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边不紧不慢和白玲聊着,手却没闲着,刀子,剪子,镊子,丢下这样,拿起那样。最后用镊子在伤口里捞了半天,夹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弹头。
“妹子,马上要手术了,疼就告诉我。”
“好的,大哥,我一疼就告诉你。”
手上继续忙。再次清洗伤口,敷上自制的刀枪药,缝合伤口。嘴里一边说话,手里飞针走线。
肖飞暗暗惊叹,这家伙做过针线活,或者干脆就是搞艺术的。
再敷上药面,盖上纱布扎好绷带。把棉布拉上,盖住了身体。
简单的额头上已经布满细细的汗珠,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好了。”
白玲说:“大哥,要开始了吗?”
简单说:“结束了!”
白玲有点吃惊说:“不是还没开始吗?”
简单说:“结束了。”
后来,简单的神奇医术,在八路军中被传为奇谈,军区曾经派人多次进山,请他出山参加八路军,但都被拒绝了。再后来就不知所踪。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简单对肖飞说:“三个时辰后,麻醉过去,会有点疼,你把这药面冲水给她喝了就行。”
他把一包药面交给肖飞。肖飞说:“我知道了。”
简单说:“卧床休息,她自己不要用力翻身,每次翻身,你来帮他。”
新飞说:“我记下了。”
简单说:“记得每天给他发功疗伤。”
肖飞说:“我会的。”
简单说:“过五六天,用这把剪子,把伤口上的线剪断,抽出,就好了。给你一个急救包,里面什么都有。”
肖飞说:“记住了。”
简单说:“你每天发功帮她恢复体力。抽了缝线,她自己可以练内功,十天以后慢慢恢复练功。都记住了吗?”
肖飞说:“记住了。”
简单背起背囊,出门而去。
肖飞追出来:“简单大哥,你干嘛去?”
门口站岗的徐盛二钉也追上来:“兄弟,手术完了?你干嘛去?”
简单淡淡地说:“这里没事了,我走了。”一边说,一边走,脚步如飞。
白玲躺在床上,叫道:“简单大哥!”
简单没回答,连头也没回,一直向外走。
肖飞他们在后面小跑着追赶,问他话,他也不再回答。
一会出了村子,上了村前的山头。肖飞他们在山头停下了,虽然他们有些不舍,有些伤感,有些惆怅,但他们不再追赶,他们很清楚,就是追上了,也阻止不了他离去,也得不到他的一句话。
肖飞,徐盛,二钉,站在山头上目送简单,渐渐远去。只看到他的身影在山林中穿行,最后一点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