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说:“大哥,我们怎么处置他。”
老头说:“不管他,我们回去吃点东西再说。小兄弟,把他的枪拿着。”说罢,领着肖飞和白玲不紧不慢向回走。
白玲说:“大哥,那鬼子吊在那里,会很难受的。”
老头说:“让他难过一会,这是替他赎罪呢。我们吃了东西再来,让他给你们做靶子,练枪。”
白玲说:“大哥,这事我可做不来。”
老头叹息道:“闺女,你这是假慈悲。等会我们问问他,他要是没有杀过中国人,我们就放了他,好不好?”
白玲说:“可他现在是俘虏呀?”
老头说:“谁耐烦抓俘虏呀?我们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白玲说:“那还不如刚才一枪打死他。”
老头说:“刚才没一枪打死他,是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大哥,快看!”白玲指着对面山头,那里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肖飞说:“他手里有枪!”
老头语气有点沉重,说:“哦!我看见了。我们要搬家了。”说着,加快脚步,不一刻,回到山洞。老头说:“收拾搬家吧,这里被人发现了,不能住了。跟我来。”
老头领二人进了藏枪洞,拿起肖飞缴获枪手的那支步枪,丢给肖飞,说:“你以后就用这支枪吧,这也是三八式,但是经过精加工,有效射程可达六百米到七百米以上。再配一支短枪,二十响的,好用。子弹备足。”
又转向白玲:“闺女,女孩扛着枪怪吓人的,你用短枪吧,两支,左右手都能开枪。不过注意,短枪射程短。不可远距离对射。子弹备足。”
三个人来到石厅,老头伸手在墙上一按,机关启动,藏枪洞闭合。外人进来,这里就是一个打猎人居住的山洞。
老头一挥手,三个人出了山洞。老头搬来一些石块,封死洞口,抓一些落叶枯草在洞口上,这里本来就很隐蔽,再经过伪装,就是走到近前,也很难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可以住人的山洞。
收拾完毕,他们离开了那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山洞,顺着一道山梁,来到那悬崖边。那个头朝下吊在哪里的枪手已经不再挣扎。似乎是昏死过去。
老头说:“可惜了,不能好好地利用这家伙了。”抬手一枪,那根绳子从树枝下面被子弹切断,那枪手“呼”地朝悬崖下面落去。
白玲似有不忍,伸头朝悬崖下面张望。老头冷冷说:“别看啦,走吧。这家伙灵魂要是会凫水,从海里凫过去,还能回到日本。”
肖飞说:“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老头说:“当然是去住的地方。你们要是学会射击,我们就不用搬家了。可惜你们连一半还没学到。”
肖飞说:“我有点奇怪,这些鬼子枪手是这么找到这里的?”
老头说:“这有啥奇怪的。还不是顺着你们留下的痕迹,慢慢找过来的。”
翻过几道山梁,然后顺着山谷一直走。这里没有路,只有野兽走过的兽道。有时候,藤蔓灌木挡住去路,肖飞就用吴钩剑开路。
老头说:“如果进入深山,要学会识别兽道,顺着兽道,可以找到水。还有,一些山藤切断,也会有汁水,山葡萄汁水最多。”
这些都是肖飞和白玲平时闻所未闻的知识。知道这些知识,就多了一项荒野求生的本事。
老头语速缓缓,说:“大山里到处都有吃的,但没经验,就会饿死。山果很好吃,但一般秋天才有。蘑菇,木耳,都可以吃。但色彩鲜艳,样子特别好看的不能吃,有毒,吃了会毒死人。
“青蛙,蛇,老鼠,兔子,都可以吃,但一定要烧烤熟了吃,生吃会生病。大的动物,野猪,狐狸,豺,獾,都可以吃。饿急了,山上的野菜野草都可以吃,有好多树叶也可以吃。”
“深山迷路,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看月亮。如果是阴天,看山草,有的草喜阴,有的草喜阳。阳为南,阴为北。好了,以后再讲,我们到了。”
大约走了十几里路,他们经过一道藤蔓乱生,十分陡峭山坡,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谷底有一潭清水,朝阳的山坡上,有三间小木屋。
肖飞暗暗惊叹,古有狡兔三窟之说,想不到猎人大哥这里还有一个住所,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住处了。
猎人大哥让他看到了远离尘世,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门没锁,这里没有贼,不需要锁门。老头推开屋门,屋里落满灰尘。一番打扫过后,屋里变得整洁而温馨。屋梁上挂满干肉,下面的筐里有干果,蘑菇,还有晒干的野菜。吃的不用发愁。屋里用布帘子隔开,里间有床,有铺盖,正好做白玲的卧室。
老头指挥肖飞搭了临时床铺,就算是老头和肖飞的住处。安顿好了之后,开始做饭。肖飞去山潭打来泉水,白玲操刀。山间最不缺的就是柴火,风吹雷击,遍地脱落的树枝,随便就能捡一抱。
老头打开背来的半袋子棒子面,说:“这可得省着吃,这里吃粮食不容易。”
晚饭是野菜蘑菇炖肉,一大盆,再加上棒子面稀饭和棒子面饼。肖飞和竹青白玲吃得开心乐意。
老头说:“吃了睡觉,明天练习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