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这可就奇怪了,你看那些黑衣人都是什么人啊?一般的功夫高手,和他们都走不过一两招的。你竟然能在他们手中逃脱。你竟然说你不会武功。你让我怎么信你?”
竹青茫然了:“大爷……”老头抬手打断白玲的话:“普通人就是把手枪堵在黑衣人的身上,都未必能打到他,而你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杀了两个黑衣人。你说你不会武功,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老头停停,接着说:“那些黑衣人身法快得连飞鸟都能抓住,而你跑了十来里路,他们愣是没追上你。丫头,你说你不会武功能做到吗?”
老头这么一提醒,白玲也感到惊讶,是啊,自己何以能做到这些的呢?而实际上,自己真的做到这些了。这都是事实。然而自己不会武功也是真的呀!白玲说:“大爷,我真的不会武功,只会一种叫无相心经的内功心法。但那的确不是可以用来打鬼子的武功。”
老头大为惊讶,定定地看着白玲:“无相心经?谁教你的?你的师父是谁?”
白玲说:“是无心法师教我的,但我没有拜他为师。”
“无心法师?是个和尚?”
老头自言自语,满脸的疑惑,又问白玲。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白玲说:“无心法师是我们老家方庙镇大庙里的一个老和尚。我跟飞哥和志远哥读书的时候,经常去大庙上玩。那无心法师喜欢我们,就教了飞哥和志远个哥的拳脚功夫。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无心法师就传授我无相心经的内功心法。我们出来之后,只见过他一次,现在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大庙上,事情就是这样。”
老头凝视这远处,喃喃自语:“无心法师,老和尚。难道他做了和尚?”
白玲说:“大爷,你认识无心法师?”
老头转脸问白玲:“告诉我,他是不是右手小指断掉一节?”
白玲想起,无心法师右手小指的确是短了一节,不觉有些兴奋:“大爷,你真的认识无心法师啊!无心法师的小指头的确是少了一节啊!”
老头神情有些惶惑的样子:“老家伙,做了和尚,真会装猫变狗啊。”
白玲呆呆地看着老头:“大爷,我问你是不是认识无心法师。”
老头似乎刚回过神来:“哦哦,认识,不,不认识。黑衣人过来了,你跟我来。”
老头领着竹青顺着桃林中的小路绕了几圈,远处的黑衣人一见到两个人,“哇哇”叫着围追过来。老头领着白玲从从容容地走上檩另一条小路。看着从十来米开外跑过的黑衣人,然后对白玲说:“让他们在这里跑吧,闺女,跟我出去,我们做饭吃。”
老头带路,二人出了桃林。穿过那片灌木丛。到小茅屋前,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围着肖飞打得你死我活。白玲一见肖飞,仿佛分别了一个世纪的样子,眼圈立刻红了。心情一激动,脱口喊道:“飞哥!”
肖飞子一见白玲平安无事,心情大为振奋,一边和黑衣人打斗,一边叫道:“白玲妹妹,你没事吧?”
白玲说:“飞哥,我没事。你小心点啊。”
肖飞说:“放心吧,妹妹。我这里忙完了,再和你说话。”
老头问白玲说:“这就是猴子?”
竹青说:“是啊,这就是猴子,他大名叫肖飞。”
老头说:“就叫猴子好听,谁耐烦叫他大名啊。嗯,功夫不错。”
白玲说:“飞哥的功夫真的了得。”
老头说:“看来这鹰蛇九式,也是和尚教的。不过这剑法?”
老头眯缝着眼,看猴子用吴钩剑和黑衣人打斗,禁不住在一边比划。突然一笑,摇摇头。便进屋端出一筐野菜,慢慢悠悠地摘选。不时抬头看看打斗的场面,又低头摘野菜。白玲再看场上,那两个黑衣人武功实在太高,肖飞虽然占了上风,但要想取得胜利,却不容易。忍不住说:“大爷,我们怎么帮助飞哥?他想拿下这两个黑衣人挺不容易呢。”
老头却一点也不着急,闲适地说:“这点小事不用别人帮忙,他自己能完成,”老头说罢专心去摘野菜,准备做饭,偶尔目光淡淡地看一眼场上的打斗,似乎那不是一次生死搏斗,而是小孩在过家家。白玲就没有这样闲适的心情,那场中的搏斗,让她惊心动魄。不管是哪一方,一招不慎,就可能血溅当场。那两个黑衣人都是绝顶高手,一个手势短刀,另一个手使一根一尺多长不知什么材质的小棍。两个人的武功套路也截然不同。那小棍竟然使得大开大合,配合精妙的步法,那威力竟然比长兵器还大。而另一个黑衣人短刀出招不超二尺范围,却是阴狠毒辣。肖飞虽然占了上风,要想速胜却是不易。老头低头摘菜,突然高声说:“鹰啄七寸不对,左脚再向前二寸。这招再使一次。”
正在打斗中的肖飞听到老头的话,突有所悟,按老头所教,又重复使出一招鹰啄七寸,只不过左脚的步幅稍大一点,就这点距离,那黑衣人的太阳穴正好暴露在肖飞最好打的地方。肖飞抖动手腕一点,“噗”地一声,正好击中那个黑衣人的太阳穴。更为奇妙的是,那个重伤的黑衣人身子一晃,胸口正好对准吴钩剑的剑锋上,肖飞稍一用力,向前一送,那宝剑“噗呲”一声,把黑衣人戳了个透过。原来,这鹰蛇九式还有这么多的奥妙啊。老头就指点一句,肖飞轻而易举地击杀了一个黑衣人。肖飞惊讶之余,又显得十分兴奋,高声叫道:“谢谢前辈指点!”
老头头也没抬地挥挥手:“别分心,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