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流鼻血。
他轻咳掩饰自己的色心,面不改色道:“那自然是好看,不好看我怎看得上。”
嘴巴翘得,都能挂油壶了。
下巴抬的,都冲了天。
十足的嘚瑟哟。
谢宴离宠溺得摇头,没羞没臊,自信心乱爆棚,夸人也要顺带夸一下自己的家伙。
季庭月窝在阳台,正好无所事事,突然他转头看谢宴离,严肃道:“你别动。”
谢宴离:?
只见季庭月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跑进了画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画板和一桶彩铅。
他重新盘腿坐会懒人沙发,彩铅桶放一边,屈膝,画板放在大腿上。
比起季庭月没骨头、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坐姿,谢宴离坐在一个设计感十足,时尚简约的圆木椅子上,腰挺背直。
同样的松弛感,谢宴离却有世家公子的端方庄重,举手投足都不失美感,有种古代君子的既视感。
“又想画我?”
谢宴离左手手臂随意的放在椅子靠手上,身体微微侧倾,看向了季庭月。
眸光深邃,深情。
不见底。
季庭月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胸口起伏,说:“嗯,别乱动哦。”
他竭力调皮。
谢宴离回答:“好。”
他对季庭月的宠,在日常点滴,在高山任他攀登,也在流水细腻流长。
他是世家豪门,他是一家家主。
可他喜欢上季庭月,便愿意拾级而下,走近他,融入他的世界。
季庭月想画,他就让他画。
无论画什么,他都陪着。
时光偷偷的流转,季庭月让他别动,谢宴离就深情的看向他,仿佛一眼万年。
各色的铅笔,在雪白的纸张上,留下长短深浅不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