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情特殊,我就不请各位进去坐了,等周文俊苏醒了,我再大摆宴席好好宴请三位……”
莫知洲对舒颜爱答不理,连马车都没下。
还是赵贺年道,“希望文俊早些苏醒,严大人您也要注意身体!”
舒颜点点头。
等莫知洲一行的马车离开成文街,舒颜眼前,就只剩下杨天材等一众府衙中人在等候命令。
“杨捕头,你们回去吧,关于袭击周翰林的凶手,要继续追查。”
“大人,属下的意思,是不是也像对待太尉府那些人一样,押后一些日子再查?”
“皇上给您的七日之期,今天又过去了一日,幽郡王依然下落全无,咱们是不是把精力都集中在搜查幽郡王这事上?”
舒颜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办好本官安排的事情就好。”
“可是,大人……”
在杨天材看来,三日的时间已经不够用了。
舒颜摆手道,“周翰林是我同乡,又是新科榜眼,他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
“你不必再说了,本官意已决。”
见大人斩钉截铁,杨天材只能带人返回衙门。
一路上,他心中止不住的失望。
他本以为大人这么风风火火的来衙门,又在上任第一天就查到天牢密道,是要给腐朽不堪的府衙带来新气象。
不想,大人被琐事所困,他也同情周翰林的遭遇,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
新府尹这分不清轻重的样子,也不比前任府尹好上多少。
等这些人都离开了,舒颜急急去了周文俊的房间,然后掏出了针包开始给他头部穴位针灸。
在破屋那里,她只是给周文俊护住了心脉、做了伤口的处理。
真正的救治,现在才开始。
之所以不在那些人面前用银针,是因为她师承太医院院判苏盛。
师傅的金针之术,一向誉满京城。
虽说过了二十年,师傅也早不在宫中,但是师傅“金针圣手”的名头却还有回响。
京中熟人太多,难免有见多识广的认出她的施针手法,为了以防万一,舒颜自然不轻易在外人面前展露针法。
在她紧张的给周文俊施针的时候,房中,就只有一个阿丰静静呆在她身边。
等舒颜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大汗淋漓时,阿丰就小心翼翼给她擦去汗水。
他擦汗的力道很小心,巧妙的避开了假面与皮肤的接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