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样的阵仗,还有谁敢去找熊家米铺的麻烦。
“我的天,”那粮商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幸亏刚刚没有冲动。”
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过去打砸人家的铺子,他们现在就不是回到自家铺子,而是进了大牢了。
“老板,怎么府衙的人会在米铺帮人卖米呢?”有个手下惊魂未定的问道。
“这还用问,早就听说妙春堂有郡守的一份,想必这个米铺,也有郡守一份吧,要不他怎么会派人去卖粮食,还敢一直平价售卖?”
“老板,郡守开铺子,不合朝廷的规矩吧,咱们是不是可以向上头告发他?”
“向上头告发?”粮商愣了愣,然后立刻又变了脸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郡守的上头不就是北郡王,北郡之主都没说话,咱们去哪告?”
“老板,会不会北郡王根本就不知道,咱们……”
“胡说八道,”那粮商对着手下又是一顿呵斥,“妙春堂半年没开门,你当他们是歇业了吗?”
“他们正忙着给前线将士做伤药呢,军中用的都是妙春堂的药,你觉得还需要咱们告诉北郡王这妙春堂是谁的?”
“算了,”那粮商自言自语道,“发国难财本也伤阴德,既然没的做,那便不做了吧,也把咱们家的粮食恢复原价!”
这总好过惹怒了郡守,直接让他的铺子开不成好。
随着最初的发动者把粮价降了回来,看清了形势的其他粮商,自然也什么可坚持的。
于是,一场涨价三天的粮食运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沉寂了下去。
北郡城再度恢复宁静。
看着那些坐地起价的粮商顷刻偃旗息鼓,熊家兄弟们终于知道严公子让他们储备那么多粮食的目的了。
有那么多粮食在,稳定了粮价就是稳定了人心。
北郡城稳定,前方战事也跟着稳定。
此时此刻,熊山一边看着四个衙役卖米的身影,他一边感叹。
“大哥、二哥,你们说严公子这是怎么想到的呢?这也太未雨绸缪了!”
不仅想到了屯粮稳定粮价,更是想到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请求府衙帮助。
看着那些想上门找茬的粮商灰溜溜的回去,三兄弟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