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不是因为今天在畅春阁出了风头,所以就立刻开始目中无人起来了。
行不行,他倒是给句话再走呀?
又见舒颜去的方向竟然是妙春堂,他向马车里道。
“爷,严书这样公然去郡守送她的妙春堂,是不是有些太引人瞩目了?”
“他作为您的谋士,收郡守送的东西,这叫旁人看了肯定会有样学样的,这可不是一个良好的表率!”
“冯先生,你觉得呢?”
孟临把飞云的问题,转交给在他身边正襟危坐的冯瑞。
冯瑞的脸色,自见识到那血腥的五马分尸后,就没缓过来。
坐在孟临身边,他一直大气不敢出。
此刻听孟临问话,他强打起精神。
“冯某以为,严公子正是公然去才好。”
“我听说那妙春堂,是郡守大人为了感谢严公子帮助破案而送的谢礼。”
“若是他背地里去妙春堂,倒是叫人生疑,这么大大方方去,才正能体现两人之间没有暗暗勾结……”
一听冯瑞都是向着严书说话,飞云倒是也没有别的话了。
反而是孟临继续问道,“那么冯先生,你对严书今日在畅春阁的表现,有什么看法?”
马车外的飞云又支棱起耳朵。
冯瑞一惊,接着就想起之前舒颜的嘱咐。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严公子伶牙俐齿,锋芒毕露,属实初生牛犊不怕虎……”
严书说了,他们两个同为北郡王的谋士,在意见上要有相合也要有相左的地方。
尤其他们两个,不能表现的过于亲密。
让外人看来他们互相瞧不上,那是最好的。
事后他想想,觉得严书说的特别对。
如果两个谋士时时看法都一致,两人只能起到一人的作用的话,那么北郡王势必要去掉一个改换新人。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勾结,一个鼻孔出气。
这种情况,北郡王大概不是去掉一个人选,而是除掉两个人。
虽然被监禁的日子里,他曾动过无数次回家的念头……
但是当他在畅春阁受到官员们的敬重与讨好后,让他再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那也是不可能了。
“这么说,冯先生不同意今日严公子的做法?”
“冯某是同意的,但是,他的语言完全可以更和缓一些。”
“他今日得罪了这位薛监察,只怕以后会因此生别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