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当时,他也只是觉得这人心高气傲,从没有如此在爷面前贬低过他。
大概真的如飞雪所说,是因为冯先生来了,他的心更偏向于冯先生,所以才屡屡在主子面前贬低严书捧高冯先生。
除了因为严书年轻,更多的也是因为他总惹的主子生气。
经过飞雪提醒,飞云也意识到,严书惹爷生气,可是爷还是把批改文书的任务交给了他,足见爷生气归生气,并没有轻视他的意思。
想通这层,飞云便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轻易发表贬低严书的言论。
但是……
他一边往侍卫处走,一边想,主子是不是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些。
明明冯先生也是谋士,为什么主子先见了严书,并且只叫看守严书的侍卫去了解情况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很快就带着侍卫长和轮流值守舒颜门口的四人来到孟临面前。
孟临坐在花园中,飞雪早给他奉上了茶水。
日头渐落,一抹金色余晖染就孟临宝蓝衣衫。
“见过郡王!”众人行礼。
孟临喝一口茶,“这些日子,严公子在院中呆的可舒适?”
四人中为首的那人回道,“回禀郡王,严公子在院中一切安好。”
“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不曾?”
几人都是摇摇头。
虽然相比隔壁冯先生安静的院落,严公子这里显得格外忙碌了些,甚至有时候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但这些,的确都不是什么异常之处。
倒是一旁的侍卫长补充道,“郡王,属下倒是有一事禀报……”
当即就把郡守府陈良送妙春堂地契给舒颜的事情说了。
“妙春堂?”孟临眼神一闪。
“是,”侍卫长道,“陈良说,这是之前郡守为了让严公子继续留在北郡城,特意许诺给他的。”
“爷,这陈郡守想的一定不那么简单。”
飞雪道,“他定是知道严公子成了您的谋士,才用这些东西来收买严公子的。”
“陈鸿的确是个十分有手段的人……”
孟临承认陈鸿的手段,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严书一直被禁在府中,不曾出门,是谁告诉他严书成为我谋士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