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这时卖个人情给他,以后大家也要过日子。
果然听了严明盛的话,那百夫长脸色也跟着和缓下来。
这你来我往的,方坤如何不懂,他也跟着装糊涂,“既然是误会一场,赵百夫长,你做的不错。”
“正好你把严家剩下那人给我喊出来,我找他们有事要谈……”
“好的方副将,您随意。”说完,赵百夫长就挥手让人去喊严家大儿子。
等灰头土脸的严傲尘从矿洞中出来,方坤一指不远处的凉棚,那里是供累了的官兵休息的地方。
“咱们去那里说话!”
说着,他率先往凉棚走去。
见到方副将过来,几个歇脚喝茶的官兵急忙起身,把凉棚让了出来。
方坤一指凉棚,“你们一家人在此说话,我先去巡查一圈……”
看着方坤离开,严傲霜急忙扶着老迈的父亲坐下。
看见父亲干裂的嘴唇,她把自己的水囊递过去,“爹,我有幸进得军营,可惜什么也不能带给你们。”
严明盛没有喝,而是把水递给了一直在矿洞里面挖矿的大儿子。
严傲尘也不推辞,拿起水囊“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口水,然后递给严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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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盛眼神颤抖,“霜儿,为父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你怎么能来到这里?”
“你母亲和妹妹呢?”
一听父亲提到母亲,她神色一黯。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被问到母亲的准备,可是真的要从她口中说出那个真相时,她又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爹,母亲……”
严傲霜痛苦异常,最终决定不叫父亲再失去希望。
“母亲还好,妹妹和我一同来了北郡城。”
“你不必骗我了……”
严明盛已经瞧了出来,“你是我的女儿,我看着你长大,你有什么能瞒过我?”
严傲霜见瞒不住父亲,眼泪扑簌簌流下来。
“爹和两位兄长被带走之后,我和妹妹也被打入乐籍,母亲在为我们奔波的时候……”
“彼时所有人走不肯和咱们严家有牵连,没有人肯帮忙,母亲一气之下病倒,然后就……”
后面,她哽咽不已,再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