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被那丫头救过来了,爷,您看的可真准。”
“那舒丫头还真的有点本事,不亏您给她一副稀世的银针。”
提到那副银针,就见自家主子神态略显伤感。
“不过是碰巧给了有缘人,在我手里,它就是死物,去别人手里就活了!”
飞云听的一愣,什么死呀活呀的,主子说的那么伤感,难道是因为他耽误了田永的……
“爷,都怪我,那日她跟我说田永十日内必气绝,我没信她,才让咱们的计划出了疏漏。”
“错不在你,谁也想不到,她能如此精准的预测出田永的死期,亦或者……”
手中的公文放下,眉目间多了些思索。
“爷,亦或者什么?”
“亦或者,让他十日内死,是她自己的意思!”
飞云一个激灵,他忽然想到那日公堂上她一脚踹向田永心口。
“爷,会不会是那时候……她也太有心机了……”
“倒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你跟她说延田永几天性命?”
“我说哪怕一天也好……”
“所以,她告诉你只延了一天,是吗?”
飞云幡然醒悟,“爷,还真是这样!这个女子也太狡猾了,我这就去找她。”
“不必了,”低沉的声音透着从容,“一天足矣……”
听自家主子如此笃定,飞云被舒颜戏耍的那一丝阴霾立刻消散。
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自从来了北郡,还没到府邸看过,就先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青云县抓细作……”
“小县就小县吧,事还特别多。”
“尤其那个舒丫头,也太睚眦必报了些,那个田永在天香楼已经受到重创了,她最后竟然还是找机会没放过他。”
飞云本来是想憧憬一下和主子回到府邸的闲逸生活,不想后面就变成了对舒颜的吐糟。
而被她吐槽的对象,此刻已经重新洗漱,安静入了梦乡。
遥远的天际,现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她立刻翻身起床。
多年的军旅生涯,这已经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
考虑到这次是远行,而且舒丫头的身体还羸弱,舒颜提前准备了几套男装方便上路。
换上男装,挽起头发,当她看向镜中的时候,一阵恍惚。
这一刻,她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过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