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游街的两人被释放,她后脚就派人来火烧舒家,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
“儿媳妇……”
舒有德靠在树下惊呼,“你说家里没有钱了,让我把女儿卖去天香楼,你好狠的心……”
“公爹,你可别在这装无辜,把卖女儿的罪过推到我身上。”
刘水香见事情败露,也不再也掩饰。
她天性贪财,如果不是当初的舒家有些根基,她又怎么会嫁给舒承祖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人。
舒有德也不是逢赌必输,偶尔赢回来也不少,只是他在赌坊进出习惯了,手里有多少钱并没有数。
刘水香就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藏上几钱银子,时间久了,她的私房钱也就越来越多。
有时候,舒承祖偷回来的金银首饰也会让刘水香去青云县当铺典当,至于当多当少,他们父子也不识字,自然由她说了算。
“即使我把手上的钱都给你又怎样?你输光了,还不是照样要卖女儿?你卖舒丫头,只是早晚事而已。”
此刻,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她毫无顾忌。
说起买女儿这件事,过来救火的村人就对舒家充满了鄙夷之色。
整个桃园村,还没有哪家卖过女儿去花楼,舒家倒是开了这个先例,尤其,还是为了赌资。
眼看着火已经救下,人也好好的,村人不想看舒家人这些自私的嘴脸,大家各自收拾工具回家继续睡觉。
“村长,你别走,你,你帮我主持公道……”舒有德见村长也要走,急忙拉住他。
年迈的村长摇摇头,“有德,当年你和你妹妹也是你娘一个人拉扯大的。”
“虽说你妹妹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得病过世了,可是你母亲当初无论怎样难,可从没有想过卖你妹妹……”
“怎的到你这里,只是为了那么点赌资,就要卖女儿去花楼?”
“舒有德,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人事吗?”
“给舒丫头吃最差的,干最苦的,就为了一个“赌”字,你把那么孝顺的女儿丢了……”
村长一指还拉扯着的舒承祖和刘水香,“你倒是对他们好,起火的时候,他们管过你吗?”
“村长,我……”舒有德被村长这一通指责,一时无言以对。
“种恶因得恶果,我帮不了你什么,”村长敲敲拐棍,“你们自家的事,自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