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压越强的女性死神就越不容易怀孕,而朽木家的媳妇一直都是女性死神中的佼佼者,因此,朽木家总是人丁单薄,最近这几代,宗家更是代代单传。
所以在生出鼬这么一个资质平平的孩子后朽木家所有人才会那么失望,因为鼬很可能就是朽木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了,而朽木家却容不得这样平庸的家主。
因此,在朽木夫人意外地再次怀孕后,朽木家从上到下那是草木皆兵,巴巴地盼望着这个得之不易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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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现在你不回去可以吗?他们会不会借这个机会再找你的麻烦?”
在常去的那家酒店里,鼬四人坐在一间包厢里,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下酒菜和几瓶清酒。
没有像其他三人那样自斟自饮,已经成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不改其温和的性子,略带担心地看着面色如常的鼬问道。
“切,他们可能还巴不得鼬不回去呢!那群混蛋!”
“哐当”一声把清酒瓶子砸在桌子上,夜一难掩气愤地道。
虽然在二番队队员的面前夜一是个威严的队长,但是在自己的三个好友面前,她可是毫不掩饰自己那火爆的脾气,近百年来都没变过。
“鼬,这个孩子的出生会使你在朽木家的日子更难过吧?你要不要换个番队,虽说朽木家的人一般都在六番队,但是现在夜一和烈已经是队长了,应该可以想想办法的。”
浦原也难得收起自己慵懒的笑,认真地对鼬建议道。
再说之所以让朽木家的人进六番队,也是为了以后当上队长时能够在队员中有更大的威信,但是鼬这种情况绝对是个例外,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鼬能当上六番队队长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所以他想离开六番队的话说不定朽木家的人反而会更高兴。
当然,后面这些话浦原是不会明说出来的,但是在场的三人是何等精明,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的未竟之语?
“说什么啊,喜助,你怎么能让鼬选择逃避,让朽木家的那些可恶的家伙称心如意?!”
二十七、白哉出生
夜一随手抓起桌边的一个杯子朝着浦原就扔了过去,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偷袭”,浦原熟练地一偏头,杯子就擦着他的头发砸到到后面的墙上,“哗啦”一声变成了碎片。
“呀啦呀啦,今天我们的饭钱又增加了!夜一,这份可得算在你那份上啊!”
浦原不正经地调笑着,仿佛刚刚的认真没有出现过一样。
有些事点到就好,浦原想要鼬知道的就是他们永远站在他身边,至于他要待在那个番队,是不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换个番队,浦原相信鼬自会有自己的打算。
这些年的朋友可不是当假的,虽然鼬的实力依然这么不上不下的,但是对于他的头脑和处事手段,浦原可是非常相信的。
“算我的就算我的,四枫院家还不差这两个钱。”
发泄了一番的夜一也冷静了下来,没有了杯子,索性拿起清酒瓶子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解决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胜枚举,如果不是事情涉及到鼬使夜一关心则乱的话,她也不会那么冲动。
“鼬……”
欲言又止地望了鼬一眼,虽然明白浦原的意思,但是卯之花还是忍不住担心。
鼬在朽木家的不受重视在整个静灵庭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本来他是朽木家宗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虽然被忽视、被漠视,但是这也就是极限了。
但是一旦朽木夫人生下的这个孩子的天赋比鼬高,而且是个男孩的话,那么鼬在朽木家的地位那就可想而知。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但是大家族的悲哀,没有真正生活在那里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不要担心,烈,这点小事我还是处理的了的,反正本来我就没对朽木家抱有多么大的希望,他们是伤害不到我的。”
为了安慰卯之花,鼬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而他也确实不担心,不但不担心,他反而有些期待着白哉的出生。
“我知道了,鼬,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你一定要开口说!”
侧头看着鼬那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卯之花心里一松,忽然就真的什么都不担心了。
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近百年来,朽木家的无视、同队队员的排挤、其他番队的嘲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吃过亏,什么时候受过伤?
自己喜欢的,不正是他那淡定、自信而且万事皆成竹在胸的睿智吗?
卯之花淡淡地笑了,终于又恢复了那个温和而淡然的四番队队长。抬手为坐在自己旁边的鼬斟满酒,鼬很自然地接过喝了一口。
对此,夜一和浦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卯之花第一次奋不顾身地来就自己,鼬就对她这么做的理由有些奇怪。
而在接下来几年的相处中,不会掩饰、也不想掩饰的卯之花,她对鼬的心思不但是鼬自己,连夜一和浦原也看得清清楚楚。
对卯之花若有似无、试探式的亲近,鼬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两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暧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