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恒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恒妹妹!”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是常黎。
乐恒许久未见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跑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啊!”
“生辰?”乐恒回头看向沈天山。见他笑而不语,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是他给自己安排的。
她平素就喜欢热闹,每年生辰却总是在祭奠母亲,父女俩冷冷清清地过,只有晚上了,乐观颐给她煮碗面吃,就算是过了,时间久了,她也忘了原来生辰也是该这样庆祝的。
“谢谢。”乐恒用口型说。
沈天山点了点头。
宴会来了不少人,都是关系亲近的,没什么杂七杂八的应酬,自在得很。
直到魏慎和祝嘉柔踏进了沈府的大门。
原本热闹的院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乐恒觉得扫兴
“听闻武平侯家世子妃办生辰宴,来瞧瞧。”
“就是些亲近的朋友借个由头小聚罢了。”沈天山挡在乐恒身前,对魏慎作揖。
“本宫与世子妃自幼相识,也很是亲近啊。”魏慎道。
“是遁之考虑不周了,只是听闻太子侧妃殿下有喜,怕是需得静养,这才未敢惊动。”
魏慎脸色瞬间阴沉,一旁的祝嘉柔只是冷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乐恒从沈天山身后走出来,语气恭恭敬敬地道:“明日是殿下生辰,愿您岁岁无忧,长乐无极。也愿太子侧妃殿下和小殿下平安顺遂。时辰不早了,殿下还请回吧。”
天将雨未雨,又是傍晚,浓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祝嘉柔见氛围僵持,轻言道:“我身子不太爽利,也就不叨扰了,祝世子妃安康。”说着拽了下魏慎的袖子。
魏慎冷着脸踏出了沈府的大门。
大雨倾盆而下,府内众人都聚在了凉亭里,六月雨并不冷,所以这雨下得爽快,反而解了七分暑热,便将方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
乐恒靠在凉亭柱边,忽地就想起小时候随父亲进宫第一次见到太子魏慎,瘦瘦小小的,好像没吃饱的样子,她比他还高一些,便对他说:“我比你大一天,你应当叫我姐姐!”
“姐姐!”魏慎倒是不扭捏,张嘴就叫,反而把乐恒吓一跳。父亲嘱咐过这是太子,不可没规矩,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不用了不用了哈哈……”
“姐姐?”魏慎又叫。
乐恒转而捂住自己耳朵:“我没听到哦,我没听到。”说着就跑开了。
魏慎就在她身后“姐姐”“姐姐”地叫,俩人在后花园你追我赶的,玩儿得格外开心。还因此碰坏了几株皇后费了很大力气才种活的绿萼。
听说陆瑶光看到被撞得乱七八糟的绿萼,也未责骂魏慎,只是闭门了一整天不见他,魏慎最怕娘亲不理他,在东宫哭了很久。
而今回东宫的马车上,祝嘉柔也没理他,只是把玩着腰间的丝绦。
二人成婚前都没见过,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成婚后有了夫妻之实,也没亲近多少。祝嘉柔仿佛是第二个陆瑶光,喜欢独处,不爱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