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像个少年神棍,但少年人已经开始抽条了,那挺拔如青松的背影,已经有点可靠的模样。
他想起学长说过的话,又转告给隔壁班的同学,“我学长说,当一个人只想自己死的时候,你可以尝试去理解他;但是当一个人想拉着别人一块儿死的时候,他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不要再问为什么,因为下一个被拉着去死的可能就是你。”
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地补充说明:“括弧:我们学长想干嘛就干嘛,因为他很强。”
三剑客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在鲜血的冲击中,努力找回思考。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挠了挠头,“那就不问为什么了?不管了吗?以后碰上了怎么办?”
“快跑啊,报警啊。”工作人员叉着腰看着他们几个,“谁十几岁的时候天天思考变态为什么杀人?”
三剑客:“啊……”
工作人员:“所以你们知道现在你们最应该干什么吗?”
三剑客:“什么?”
工作人员板起脸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是他故意板着的脸严肃中透着搞笑,三剑客沉重的心也重新变得轻盈起来,话也变多了。十几岁的年纪,天真烂漫、中二无敌,其实接受能力也并不弱。
他们更不理解的是——
“为什么啊?如果现实真的是一场大梦,死了之后才算苏醒。那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啊,那不就可劲儿造?反正死了才算活,史上最强复活甲!谁害我我给他一个大比兜,都不带犹豫的!”
“拳打小鸩子,脚踩小相子!”
“他们连死都不怕,究竟在怕什么呢?”
少年人天真的疑问散落在风里,无人解答。
冬游园内,一个过期了的少年、九成新的成年人燕月明,其实也不大理解。只是世界上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这都得排到后面去,他现在最不理解的是——
鸩为什么变成了个女人。
搜救队在楼顶的各个出入口布控,在楼顶下面一层的所有窗口布控,所有地方都安排了人手,如同一张大网张开,终于逮到了鸩。
他纵有通天手段、千万种变化,但不能在摄像头里留下身影这件事,就是他最大的可被人甄别的点。可燕月明不理解啊,眼前这人分明是个长发的穿着裙子的女人,跟鸩一点都不像。
隐隐约约还有一点熟悉呢。
“你学我小姨!你不要脸!!!”燕月明气得脸都红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