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山道:“那咱们现在就暂时不进攻,围住屏州城就行,等所有攻城塔修好之后,再用半天时间试探出敌军火炮的位置,然后下午发起总攻。”
马文升道:“也好。”
又道:“我们就趁着几天,把这个战术再细化一下,争取做到所有细节不出丝毫纰漏,并且咱们还要研究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咱们正面的那堵封死的城门重新打开的办法。”
梁青山道:“这个其实不难,虽然敌军用的巨大的青石封堵城门,哪怕是坦克也撞不开,但只要敌军城墙上没人了,咱们就可以人力配合坦克,用绳子把这些石头捆好,把它们拖走,之后就简单了,就以那些木质城门,根本承受不了坦克的撞击。”
就算坦克怕把炮筒伤着,用攻城棰也能破开城门。
马文升大袖一挥,“那咱们分工协作,李将军,你去安排金戈集团军的事情,让轻重机枪做好上高台的准备,被备足弹药,做好人员和火器补充的准备,梁青山,你去负责一百二十个攻城塔的修建工作,项总兵,你和我一起,来进行攻城详细兵力的配置,其余人等待命,无论是金戈集团军还是梁青山那边有什么需求,都必须全力配合!”
众将领命而去。
马文升对项忠道:“我把这个战术上报韩总兵那边,并知会中路成国公朱仪和右路的刘永福,黑铁卫在咱们这边,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进攻,若是能快速攻下姑平和平康,就可以来支援咱们。”
项忠道:“为防万一,除了韩总兵的帅帐那边,中路和左翼两边,我们只知会黑铁卫的情况就行了,梁青山的这个战术,需要保密。”
马文升笑道:“这个自然。”
还是担心朝鲜在己方埋伏着有细作和棋子。
既然大的战术已经制定了,接下来只是细化的工作,马文升和项忠也轻松了下来,打完这场仗,两人不说封侯——文臣,封爵的希望不大,不是所有人都是王骥和王越。
须知连于谦都没封爵。
但马文升和项忠战胜而归之后,在京畿朝堂那也是地位卓然了,以后有机会,捞个兵部尚书问题不大,只不过两人年纪大了,打完这一场仗后,很大概率要在朝鲜承宣布政使司任职到致仕。
马文升叹道:“可惜了,锦衣卫在朝鲜的渗透工作做得不行,没能腐化、刺杀到敌军的如李元宗这般的军事中枢人物。”
项忠笑道:“别小看了锦衣卫,有些事情咱们看不见而已,就算腐化了朝鲜朝廷上如韩继美、韩明浍这般的勋贵,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也不可能公然在军事上做手脚,能在兵员补充和后勤支援上做点手脚,就是对咱们最大的帮助了,打铁还是要自身硬才行。”
顿了一下,“锦衣卫的主要工作,估计还是为朝鲜承宣布政使司甄选几个本地官员出来,以后好配合咱俩的工作。”
马文升一想也是。
拍了拍项忠肩头,“若非形势紧迫,真想和你尽兴饮几杯。”
项忠哈哈大笑,“有的是机会。”
于汉城城头饮酒,岂不更是人生快意事。
若攻下汉城,这一生仕途……
真是个快哉意也!
何时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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