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是肯定要给的。
但朱见济自己着实不忍心用戒尺上强度。
见状也便顺水推舟。
也不担心。
白鲤这个当娘的,再怎么着,朱右桢也就是皮肉之痛。
反正今天这顿男女混合双打,朱右桢是怎么都逃不掉。
朱右桢又有点懵。
什么状况,怎么平日里对自己一向是百依百顺的母后,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温柔贤淑的作风,亲自上手来揍人了!
而且还是用戒尺。
这不是一只活脱脱的母老虎嘛,没想到母后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他哪里知道。
他母后白鲤小时候,是敢顶撞朱见济的主。
朱右桢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响亮的声音:「啪!」
屁股上先是点钝痛。
旋即变是火辣火烧的灼痛。
可朱右桤一看母后那平静的脸,本来也想挣扎嚎叫,竟然不敢了!
真的吓住了。
老朱的鞋子,朱右桢没少挨,但母后的戒尺……
今天第一次。
对白鲤忽然就生出意思敬畏来。
于是也学老二。
不吭声。
硬扛!
朱见济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也不去管那边,问三个侍读的女伎,嗯,准确的说应该是雏伎,看这年龄,估摸着还在培训阶段。
再看其神态和举止,应该是大家闺秀。
是被拐子从地方拐到京畿的?
转念一想,风花雪月十六楼是官办青楼,隶属教坊司下,不可能干得出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那应该是犯罪后充斥教坊的罪臣之女。
而且这三女……彼此长得有些像。
应该三姐妹。
于是问道:「你们来自哪里?」
三个小姑娘都才十岁,年纪轻轻,却已经见识过着世间的残酷和冷暖,而且对生活也没了未来的希望,心理已经麻木。
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她们并不畏惧。
这世间,大概没有什么能让她们畏惧了。
此刻被问讯,身高最高的小姑娘道:「回陛下的话,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