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外戚被清除,文官集团遭到血洗,新重用的六部尚书中,所有人都立场鲜明,除了刑部尚书陈汝言。
堡宗出逃一事牵扯到陈汝言。
事后洗清了嫌疑。
但朱见济对陈汝言始终抱有戒心,同意让他出任刑部尚书,是要让他有更多的曝光机会,如果陈汝言真有身份,才容易被被抓住破绽。
但区区一个陈汝言,折腾不起浪花。
所以账面上肉眼可见的敌人,都在这一次换储风波中被清洗了。
换以往,自己这个太子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天子。
想到天子,朱见济耸耸肩,看了看桌子上盛着墨汁的砚台,笑了。
这方端砚是从乾清殿顺回来的。
最好的一方砚台。
挺好。
只要老朱愿意放权,我不介意当下一个长寿的朱高炽。
至于便宜老爹会不会放权,就看明日的小朝会上,有多少太子党人能高升——如果高升的多,就可以确定便宜老爹真的想躺平当甩手掌柜,蹭一个千古明君。
如果没有……
说明便宜老爹有雄心了。
老子就可以躺平!
此时恰好白鲤端了煎蛋面过来,脆生生道:“殿下,吃面啦。”
朱见济眼咕噜一转,一脸妖娆的将白鲤拉入怀里,“你下的面肯定好吃。”
本想少说了一个“的”。
太恶俗。
老婆也不懂这个梗。
恰好戴义在门口轻声道:“殿下,越王殿下到了。”
白鲤笑靥如花的从朱见济大腿上挣扎起来,捋了捋鬓发,啐道:“别嘴贫,还没吃呢怎么知道好不好吃,赶紧先吃吧,见过越王殿下再吃,就坨了。”
怀中美人儿起身,没了珠玉满怀的温软感,朱见济怅然若失啊。
有些恼怒。
戴义你眼瞎么!
没好气的端起碗,“让他等着!”
从现在开始,得摆脱两个人的兄弟之情,给朱见深树立太子不可冒犯的心理。
又道:“戴义去东宫小校场,跑二十圈!”
打扰我夫妻俩的快乐时光。
得罚!
门口,戴义莫名其妙,委屈的很,在心理滴咕了一句,我是个太监啊,何况又不是没见过你俩之间的亲密情景。
大婚之夜太子妃侍寝,我还在门外守夜呢!
什么动静没听过。
今天不就搂搂抱抱被我看见了么。
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