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半夜发动叛乱。”
“但你小看了锦衣卫,也小看了我这个大明太子!”
“你不甘心,野心家也不甘心。”
“陈友、方瑛、沉煜、梁珤在得到你金刀后,利用各自权势,谋划了一场武力复辟,关键时刻,依然是我大明长城于少保站了出来,率领团营和亲军二十六卫协同锦衣卫、腾骧武骧四卫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动乱!”
“今日,罪臣许彬图谋九年挖出一条通往洪庆宫的地道,将你接出皇城,按你的授意一起南下,意欲到南方去建立一个小朝廷,和大明分庭抗礼。”
“朱祁镇,们心自问,这是一个朱家子弟该做的事么。”
“你难道没想过,如此一来,天下分崩离析,黎民陷入战火流离失所,当今陛下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中兴之势,将会瞬间冰消瓦解,直至亡国!”
朱见济深呼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你难道不该死?!”
看向群臣,“诸位臣工,该杀乎?”
群臣懵逼。
卧槽,这事你来问我们。
我们怎么说?
我们不敢说!
不管上皇做了什么,他现在是上皇,是朱家天子,是宣宗正统,他的死活是我们这些当臣子可以决断的么?
万一以后被你朱家人秋后算总账怎么办?
暗暗腹诽不已。
上皇是很狗,但太子殿下此举也不是人。
你在太庙面前数列了堡宗的罪名,带回南宫去,然后过几天想杀就杀嘛。
暴毙就行了。
方法多种多样,非得在群臣面前闹这么一出。
我们也很为难啊。
说句实在话,不管是什么立场的臣子,被朱见济这么一列罪,都觉得堡宗死有余辜。
朱祁镇慌了。
他以为朱见济是把他的生死交给百官来论断。
这个操作很高明。
朱祁镇往前爬了几步,惊恐的看向群臣,声音慌乱语无伦次“你们不能杀朕,你们不能杀朕,你们不能杀朕啊,朕是宣宗正统,是大明天子,你们不能杀朕……”
又看向朱见济,“朕是宣宗正统,他们谁敢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