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自做的踏锥,依照记忆中样子,照葫芦画瓢做了一个。
铁匠徒弟自然高兴,轮流上去踩踏,
直到踩踏到大腿酸胀了,才肯下来。
可他用踏锥捣的毕竟是粮食,现在是铁矿石,硬度无法比。
这天傍晚,樗里疾找到他时,脸色很不好看,
一副愤懑的样子,狂躁的在院里走来走去。
眼圈明显肿着,眼神中流露出,才智施展不开的痛苦。
冲着他怒吼,
“你承诺东西,弄出来没有!”
他从没有看到樗里疾这副模样,缩到靠墙根角落里。
背后抵住墙,,双臂交叉于胸前,肩膀向前蜷缩,护住胸口。
垂下头,根本不敢直视樗里疾,浑身战栗,
“他们已经很卖力在弄了,只是还没弄出来!”
“什么时候能弄出来,你给我个确定的时间!”
他看着樗里疾气急败坏在跺脚,
撕扯着很久没有,顾上梳理黏住头发。
“明天或许后天!”
他心里根本没有准确时间表。
樗里疾鼻孔喷出热气,,“那就后天吧!”
狠狠瞥他一眼,跺着脚走出铁匠铺,狠狠摔上门,咣!
几个学徒吓坏了,怔在那里,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脸色煞白,
乞求着望向他。
他望着踏锥,耳畔突然传来咕咕流水声,猛地一惊,“这附近有河!”
机灵点的徒弟指着外面,附近有条小河。
“有水车嘛?”
几个学徒互相望望,都不知道水车是什么。
他自己哑然,水车在东汉才有,现在不过先秦。
“这附近有木匠吗?”
几名学徒马上反应过来,“有,有的。”
“在东头!”
学徒司望眼天色,“太晚了,已经宵禁了!”
他拿出吉金令牌,说能不受禁令影响,学徒吕方立即满脸堆笑,
“您是大人,又有令牌在身,当然不受影响!”
“你带我去。”
学徒姓吕方,他本是个爱出风头的,
这几年被父亲硬拉到,铁匠铺学习冶铁。
倒也多次受到孙铁匠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