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渊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陈十一,声音嘶哑。
“同我有何关系?”
陈十一瞥了他身上的绿色衣衫一眼,疑惑问道。
“你现在在这边做什么?”
“我在市舶司做一个小小的文书。”
陈十一叹气一声。
“你还在骗我,刚刚和你一同穿绿衫的,旁边的人唤理事大人,九王叔当初如此保你,甚至为你不惜卖我一个人情,他会不重用你?”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沈无恙终于卸下了他的伪装,背脊都挺直了。
“陈东家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陈十一笑了一声。
“嗯,官越大,越好办,我和你说,沁韵楼被烧的损失我会一一向你要回,别想着跑或者做些其他小动作,记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沈无恙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陈东家,至于吗?你现在有这么多银子了,何苦跟我过不去?”
“我有银子是我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但你我之间,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无恙回到自已居住的宅院,叹气不止。
真是做了坏事,苍天有眼啊!
连如此偏远的都能碰上那个女人,她简直就是自已人生中的克星。
上次主子回去后,把自已狠狠训斥了一顿。
主子告诫自已,陈十一这个女人不能动,动了主子就要扒他一层皮。
他什么时候见主子如此看重一个女子?
不是,她有什么特别的?
长得吧,只能算是清秀,然后呢,好像没什么优点。
他到现在都不能明白。
他又想起今日在酒楼,陈十一说的话。
她有船,要走官府的那条海航线,让他想办法。
他真是气笑了。
她的事情让他给想办法。
她谁啊?
他晚上辗转反侧整夜,次日顶着个大黑眼,去了市舶司,询问海航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