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我不敢敲得太大声。
可门内没有一点反应。
砰砰砰!
我使了力气。
紧接着,不知是谁家的狗叫了,再接着就是电瓶车的响声,再后来,就是人们的含糊骂声。
啪嗒啪嗒。
我听到门里传来人踩着拖鞋的脚步声,后撤一步。
吱呀——
这门跟着这楼一样,年久失修。
“谁啊?有病?”
开门的人头发乱糟糟,睡眼朦胧,一件老头衫加一条条纹短裤。
他骂骂咧咧。
我还穿着白天的西装,看着他,轻轻挑眉。
“徐俞青?”
那人探进衣服里抓肚子的手一顿,头发向上一撩,看清我的脸惊道:“秦肆?”
我不管他的惊讶,迈步走进去。
“你住这儿?”
我依旧惊讶。
徐俞青看我自来熟,也不拦我,关了门跟在我后面。
“你来我这儿干嘛?不去抱着你老婆睡觉?”
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罐汽水,思索一下,又拿出一罐,扔给我。
“听到些事情,想来问问你。”
我轻松接下他抛开的汽水,也不说客套话,直奔主题。
徐俞青抓抓头发,在沙发上坐下。
几乎快要报废的沙发发出一声哀鸣。
我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