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百官都被惊住了。
张尚书习惯性地看王丞相。看到的却是王丞相奄奄一息血流不止的凄惨模样。到这一刻,张尚书霍然惊觉,姜颐杀李尚书祖孙是立威,王丞相苟延残喘,迟早也是个死字。
倒是安国公父子两个,立场含糊态度可疑……准确来说,是郑宸有些可疑。为了一个平王姜颢,就甘愿忍辱负重背负叛逆罪名。左看右看,郑宸也不像是这般有大义的人。
戴尚书眉头拧成了结,显然和张尚书想到一处了。
纪尚书忍不住了,张口讥讽:“我今日才知,原来郑舍人是这等大忠臣,为了平王甘愿背负一世骂名。”
天子忽然驾崩,没有子嗣,应该由太皇太后和朝中重臣商榷新帝人选,再由礼部起草继位诏书,最后盖上御印。
郑宸直接跳过前面这些步骤,还要代礼部拟定诏书。这哪里是为了保护平王,分明是和姜颐沆瀣一气。
郑宸看向纪尚书:“纪尚书讥讽我,我不在意。我只要平王安然无事。”
纪尚书冷笑连连,还想再说什么,一支利箭嗖地飞过来,不偏不巧地穿过衣袖,牢牢钉在地上。
虽然没伤到皮肉,纪尚书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英明大义和自己的性命之间,纪尚书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选择了闭嘴。
众目睽睽之下,郑宸走上前,伸手拉起平王姜颢。
姜颢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不过,他自小娇纵任性,不乐意亲近生人。哪怕郑宸常年住在宫里,在姜颢心里依然是外人。
“别碰我!”姜颢大哭,用力推郑宸:“滚开!”
郑宸眉头动了动,耐着性子哄姜颢。
奈何姜颢今天被吓坏了,此时有些癫狂,奋力扭打撕咬。郑宸很快被弄乱了衣服,连头发都被抓了一绺在姜颢手中。
场面混乱至极。
百官们看着这一幕,心里默默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这么一个顽劣又痴傻的孩童,真能做大梁天子吗?相较之下,高凉王世子姜颐确实强多了……
嘭!
一声巨响,昭和殿的殿门猛然一震。
在这样的情形下,众臣可以保持沉默,可以虚与委蛇。但是如果表面立场支持拥立姜颐为新帝,就是形同叛乱了。
安国公死死盯着郑宸,咬牙切齿的话语里透出惊惶:“逆子,立刻跪下,收回刚才的话。”
知子莫若父。
安国公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何等雄心勃勃不甘人下。今日这一切剧变,透着他熟悉的诡异。
投向姜颐的御林军武将里,有两个分明是郑家花重金笼络的人,竟在一夕间倒向姜颐。再有郑宸此刻的惊人之举……这一切,都让安国公惊恐不已,心里生出了可怕的猜测。
郑宸和亲爹对视一眼,长叹一声:“父亲,请恕儿子不孝,不能听从父亲的命令。”
“皇上只有这么一个胞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命。”
然后,向姜颐拱手:“世子,我郑宸一言九鼎,说到做到。请世子放过平王,我愿为世子起草继位诏书,并说服太皇太后册立世子。”
安国公被气得直翻白眼。
其余百官都被惊住了。
张尚书习惯性地看王丞相。看到的却是王丞相奄奄一息血流不止的凄惨模样。到这一刻,张尚书霍然惊觉,姜颐杀李尚书祖孙是立威,王丞相苟延残喘,迟早也是个死字。
倒是安国公父子两个,立场含糊态度可疑……准确来说,是郑宸有些可疑。为了一个平王姜颢,就甘愿忍辱负重背负叛逆罪名。左看右看,郑宸也不像是这般有大义的人。
戴尚书眉头拧成了结,显然和张尚书想到一处了。
纪尚书忍不住了,张口讥讽:“我今日才知,原来郑舍人是这等大忠臣,为了平王甘愿背负一世骂名。”
天子忽然驾崩,没有子嗣,应该由太皇太后和朝中重臣商榷新帝人选,再由礼部起草继位诏书,最后盖上御印。
郑宸直接跳过前面这些步骤,还要代礼部拟定诏书。这哪里是为了保护平王,分明是和姜颐沆瀣一气。
郑宸看向纪尚书:“纪尚书讥讽我,我不在意。我只要平王安然无事。”
纪尚书冷笑连连,还想再说什么,一支利箭嗖地飞过来,不偏不巧地穿过衣袖,牢牢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