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兰动手为他换药,碰触到伤口,难免有些疼痛。秦虎咬着牙,一声不吭。
孙泽兰瞥秦虎一眼:“要是疼就喊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秦虎咧咧嘴:“你就给我留几分脸吧!”
孙泽兰被逗乐了。
到底相识多年,眼下秦虎又这般可怜,孙泽兰说话语气比平日柔和得多:“你是为了杀逆贼受的伤,便是右臂以后不能用,还有双腿,还有左臂。”
“不必整日郁郁寡欢。比起伤兵营那些重伤残疾的士兵,你总要幸运多了。”
“皇上最重情谊,不管如何,都少不了你一份俸禄。”
秦虎被安慰的眼泪都下来了。
孙泽兰失笑:“瞧瞧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话说着还哭上了?”
秦虎颇有些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的意味,边哭边道:“以前我还痴心妄想,一直默默守着你,想着或许能等到你想成亲的那一日,或许会考虑考虑我。”
“现在我一条右胳膊废了,更配不上你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童一般。
没曾想,秦虎倒是被孟三宝骂得有了些精神:“左手刀我小时候练过,等以后伤好了,捡起来再练练。”
“文官我是真的不成。”
崔渡帮着出主意:“实在做不了文官,就在宫中另谋差事。御林侍卫里有管后勤辎重的军需官,管着战马兵器铠甲和攻城器具之类。你对这些总是懂的,稍加磨炼,就能当差。”
秦虎眼睛终于有了亮光。
孟三宝暗暗松口气,和崔渡交换一个眼神,又笑着鼓励道:“长宁伯都这么说了。你还担心什么?到时候就求长宁伯为你说情,皇上肯定会答应。”
崔渡一挺胸膛,大包大揽:“这事交给我。”
孟三宝乐得竖起大拇指。
秦虎也终于笑了起来。
就在此刻,一个穿着医官官服的窈窕女子走了进来。孟三宝冲崔渡挤挤眼,崔渡心中暗笑,和孟三宝迅速离去。
秦虎伤得重,每天要换两次药,喝三顿汤药,还要施针。
孙泽兰见惯伤患,半点不忸怩,伸手为秦虎解开衣襟。
秦虎倒是有些羞臊,红着脸道:“劳烦孙小太医了。”
孙泽兰仔细观察伤口,根本不在意袒露在眼前的男子胸膛:“你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血肉得慢慢恢复,少说得养个半年。暂时不要用力。”
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在明亮的宫灯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芒。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这是几年来他最靠近她的一回。
秦虎心跳快了几拍,低声应了。
孙泽兰动手为他换药,碰触到伤口,难免有些疼痛。秦虎咬着牙,一声不吭。
孙泽兰瞥秦虎一眼:“要是疼就喊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秦虎咧咧嘴:“你就给我留几分脸吧!”
孙泽兰被逗乐了。
到底相识多年,眼下秦虎又这般可怜,孙泽兰说话语气比平日柔和得多:“你是为了杀逆贼受的伤,便是右臂以后不能用,还有双腿,还有左臂。”
“不必整日郁郁寡欢。比起伤兵营那些重伤残疾的士兵,你总要幸运多了。”
“皇上最重情谊,不管如何,都少不了你一份俸禄。”
秦虎被安慰的眼泪都下来了。
孙泽兰失笑:“瞧瞧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话说着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