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吧!”彭四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郑宸像骤然被针刺了一下,猛然起身,怒目相识:“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都是大梁朝的皇土。他还能去哪儿?
彭四海咬咬牙:“我们去边境,投靠范大将军。”
郑宸冷笑不已:“范大将军眼里只有范家和自己的前程,连自己嫡亲孙女的性命也不顾,一封信就逼死了范氏!他怎么肯收留我这个大梁反贼!”
“那我们就出关,去关外草原。”彭四海飞快地接过话茬,显然早在心中思虑这个问题了:“关外有柔然,有鞑靼,还有许多小族部落。我们一路骑马去草原里,找一个部落容身……”
“住口!”郑宸大怒:“我岂能做丧家之犬,到关外躲藏!这话不准再提了!”
彭四海无奈住口,心里却打定主意。到了危机时候,就是偷偷打晕公子,也得带着公子逃出豫州城。
人活着,就有希望东山再起。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
郑宸没有离去,就在军营的军帐里睡下了。
他睡得不安稳,噩梦连连。
彭四海这个心腹亲卫,也不得安生,睡了一会儿就被惊醒。只得守在公子的床榻边,不时安抚主子:“公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只是梦境罢了,公子别怕。”
“豫州城还在!”
郑宸睁着眼,眼神涣散,毫无焦距。也不知在看着何处。许久才又闭上眼。
彭四海也实在困倦极了,合衣坐在床榻边睡着了。
四更天,豫州城里忽然有了火光。
这火光,一开始只有一两处,很快,便是两处三处,星星点点的火光,飞快地汇聚成了一大片。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哭喊声,响彻整个豫州城。
豫州乱军的军营,也因此大乱。
“公子,不好了!军营炸营了!”
素来处变不惊的彭四海,也彻底慌了,伸手猛然推醒郑宸:“公子,我们得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在军营里待过的人,都知道炸营的可怕。
士兵们在黑暗中犹如疯兽一般,有的四处乱跑,有的高声尖叫,有的拿着刀见人就砍。这等时候,不管身份有多尊贵都没用。甚至更容易成为营啸的目标。
郑宸俊脸苍白,没有出声,迅速下榻,和彭四海出了军帐。
说来也巧,正好就有一拨炸营的士兵冲过来了。彭四海不假思索,挥刀就杀。守在军帐外的几个亲卫,立刻拔刀杀人。
郑宸喉咙发紧,也拔出了长刀。
说完,赵武再次昏厥过去。
郑宸久坐不语。
军帐外寒风凛然,呜呜作响。仿佛是天地间吹奏了一曲哀歌。
什么雄心壮志,雄途伟业,都被这一曲哀歌吹散凋敝。
“公子,走吧!”彭四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郑宸像骤然被针刺了一下,猛然起身,怒目相识:“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都是大梁朝的皇土。他还能去哪儿?
彭四海咬咬牙:“我们去边境,投靠范大将军。”
郑宸冷笑不已:“范大将军眼里只有范家和自己的前程,连自己嫡亲孙女的性命也不顾,一封信就逼死了范氏!他怎么肯收留我这个大梁反贼!”
“那我们就出关,去关外草原。”彭四海飞快地接过话茬,显然早在心中思虑这个问题了:“关外有柔然,有鞑靼,还有许多小族部落。我们一路骑马去草原里,找一个部落容身……”
“住口!”郑宸大怒:“我岂能做丧家之犬,到关外躲藏!这话不准再提了!”
彭四海无奈住口,心里却打定主意。到了危机时候,就是偷偷打晕公子,也得带着公子逃出豫州城。
人活着,就有希望东山再起。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