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或者药剂师,毒药师,是哪些人。”
女郎不敢哭,生怕自己喉咙的一个剧烈上下起伏就会让自己就此香消玉殒,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只有一个……医生……!是那个……一头绿头发的……叫朵嗒……我们姐妹们……有了什么病痛……全都是……找他!”
白痴转过头,略微瞥了一眼。绿头发……倒也好认。那边左右各抱着一个女郎,正在寻欢作乐的应该就是了。等完全问完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这个女人再也没什么用了,直接手掌捏紧刀子,往下一压……
锋利的刃口,切开了女郎的肌肤。
那红色的鲜血,也从破损的肌肤中映了出来。
疼痛感,让死亡的感觉距离女郎如此之近。这双瞳孔中几乎无法相信,在自己完全回答了这个男人所有的问题,并且表示了自己的无辜之后,他竟然还是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好冷……
就和他的眼睛一样,真的,好冷!
……
但,白痴的手掌,却没有继续往下压。
他也没有把砍刀往旁边一拖,彻底切开女郎的血管和气管。
他停了下来。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停了下来。
他有什么理由能够保证自己不松开手之后,这个女郎会就此大呼小叫,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出来?
在自己现在右手无法握拳,腹部上还有旧患的情况下,自己要怎么才能面对这近百人的强盗团?那不是在找死吗?
可是,他就是下不了手……
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看到一双熟悉无比的小手,正轻轻握住自己手掌,不让自己的刀子再压下去。
而顺着这双小手往上,就能够看到那个丫头,那一张善良,又傻乎乎的,毫无理由就要救人的脸庞……
压着喉咙的砍刀,缓缓抬起。
握着自己手掌的那个幻影中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缓缓消失。
不过,就在那个女郎准备张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白痴却是再次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砸向她的脑袋。一拳之下,女郎立刻双眼一翻,昏迷过去。而白痴也是转过身,继续在草丛中向那边前进。
篝火晚会实在是兴致勃勃。大有直接闹到天亮的势头。
白痴匍匐在草丛中,屏息静气地观察着营地中的一切。一旦有哪个人离开其他人前往草丛处解决方便,那么他就会快速潜过去,在对方最为方便的时候,将刀子准确无误地插入对方的心脏,在将对方拉入草丛。
喝酒,会让许多人有尿意。
那边公然开宰的公牛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掩盖住了空气中那越来越不安的气息。
但,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慢。白痴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过有两个人起来尿尿。而自己显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等下去。在梦醒镇,时间每过一秒,就会显得越发的珍惜。
时间已经不够,抬头望望天色,现在已经是凌晨两三点。看看这些强盗依旧没有散会的感觉,白痴转念想了想,就重新隐入草丛。片刻之后,一个神情冰冷的强盗,就大摇大摆地跳了出来,朝着那些篝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