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距离齐修远的额头,不过三两公分的距离。
可是他终究是没能把刀落下去,他惊恐的睁着眼睛,回头,看到了已经站在他身后的我。
我拔出了插在他身体里的刀,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一半,连续几下攮进了他的肚子。
松开手的时候,江星洲还是先前那个表情,只是多了几分痛苦,手里的刀还举着,却不能再杀人。
“你!怎么可能!”
宗承允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明明被!怎么可能!你不是!”
他原本是想要点一支新的雪茄,可雪茄还没有点燃,保持着拿着雪茄的姿势,变成凶狠的表情看向了齐修远。
“是你~!”他到了这时候,应该已经明白了。
“可是,你刚才不是给他注射了。。。。。。”
“宗承允,想不到吧。”我冷笑一声。
“不是想不到,是觉得不可能,方文正,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他妈的就是个异类!”
“呵,不,我从来不是什么异类,我只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寻找同类罢了。”
就在刚才,齐修远被江星洲砍着的时候,我已经挣脱了绳子,那绳子和铁丝,看起来绑的很结实,其实是活扣,只要找对角度,就可以轻松的打开。
而我此时手里拿着的刀,正是最开始的时候,齐修远丢在地上的那一把,这一切,又怎能不是我们两个的默契。
“修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为了让我信你,居然会让我觉得你染上了d瘾,哈哈,是我小瞧你了,不,是我太欣赏你了,我应该想到的。”
宗承允继续点着自己的雪茄。
“但是他睡了你的女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
他突然抬头。
“你以为,你在我的住处装了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吗?”
齐修远淡淡的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你们一开始就已经商量好了。”
“你应该知道的,只有那一次。”
宗承允在齐修远身边安排了他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他不会完全信任齐修远,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仅有那一次,是在那个包厢里。
我们两个也都知道,有人在偷听。
所以并没有讲的,而是让人觉得,他齐修远,和我方文正,决裂了。
但是那天,齐修远交了一个东西给我。
那是一张名片,宗承允的名片。
名片上写着两句话: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齐修远以身入局,以命为饵,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机会,我们也是在赌,赌我们彼此之间的默契,赌我们对于宗承允的判断。
因为,从那天以后,我和齐修远确实再没有联系过,也没有商讨过什么计策。
一切,都在心里,在心里分析着自己的兄弟,在思考,对方这一步棋,该走向何方。
“可是他睡了你的女人!这一点你怎么解释?”宗承允不死心的问。
“听到点声音就信以为真,宗承允,你也不过如此,呵。”
我拽了下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已经破损无比,被我这么一扯,直接让我成了光膀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杀了他的人,他也杀了你的。。。。。。不对,我懂了,哈哈哈,我懂了。”
“现在懂,恐怕迟了些!受死吧!”
我握着刀,朝着宗承允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