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俩人我是见过的。
正是当初我们去帮冯凯泽的时候,在火车上摸包的那一高一矮。
他们见到我的时候,惊讶程度更胜于我。
要么说无巧不成书,天下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譬如我和他们的那次相遇。
“老赵,你到底是怎么把费玉强钱包给拿走的,我是真的想不透呀。”
这一点上,我确实想不明白。
“文正啊,术业有专攻,看家的本事,我肯定不能告诉你啊。”
“嘿,你个老家伙。”
老赵五十出头,干瘦的很,只是白头发比同龄人更多一些,眉毛长长的,长出的那一部分也是灰白色的。
说话的时候总是嘿嘿的笑,让人不设防备。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扒子拿走东西简单,难的是让人不会马上察觉,这其中门道可深了。”
“别卖关子。”
“你看啊,那家伙要去打牌,如果发现钱包不见了,肯定会马上找,但是如果我拿走钱包的时候,在里面放几张钱,他就会觉得,应该是忘记带钱包了。”
“行呀,老赵。以前你讲那些的时候,我以为都是吹牛逼。”确实,以前老赵讲说他怎么怎么厉害的时候,我都觉得,这货八成是觉得我年纪小,好骗。
“我们老大可神了,当年一个人摸了整个火车,到最后都放不下了。”
高个子连忙捧老赵的臭脚。
“低调低调,嘿嘿。”老赵还故作谦虚。
“那你是什么时候下手的。”
“在他坐在麻将桌的前一秒。”
老赵不细说,我也懒得问。不过如果不是他出手,我当时也不能一下子拿捏费玉强。
“三百六十行哟,各行有各长哟,小孩饿了要叫娘哟。。。。。。”
老赵坐在后面哼着小曲,在监狱的时候,这几句唱词我都听烂了,倒是他的那两个小弟,跟着哼。
“老赵,这回事情完了后,我给你安排个地儿养老。”
“咱老赵这就光荣退休了?嘿嘿,不赖不赖。”
老赵早些年因为做扒子,没少惹事儿,老婆和孩子早就离他而去,如果不是我让票子去接他,他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一处居民楼的下面。
“老赵,看你的了。”
我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辆桑塔纳,那是费玉强的车,这货有钱,但不讲究开车,这破车已经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
“去吧。”老赵不决定亲自动手,指挥着两个手下下了车。
就见高个的那个手里拿着一截铁丝,在门把手那里鼓捣着,矮子则用一条铁丝拨动了车窗,放进去,把里面给提了起来。
门开,矮子钻进车里,没多会儿,车灯亮了。
我们的车子在前面开,他们两个就开着费玉强的车子跟在后面。
车子缓缓的离开,直奔票子他们所在的地方。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票子已经又砸完了一个地方。
我拿着狗腿刀下车,看着票子他们正在和对方的一些小混混互砍,一时间技痒难耐,冲过去就是一通乱砍。
那些人就是小流氓,完全没什么火拼的本事,很快就被我们给打跑了,还有些捂着受伤的地方躺在地上,连跑都懒得跑了。
费玉强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开车的是矮子,大高个竖起来衣领,开车窗看着外面。
昏暗的环境下,很难看清车里坐的到底是谁。
就在我们准备开赴下一个地方的时候,我的眼睛无意间瞥见了旁边的一条小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