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另一边。
&esp;&esp;皇宫。
&esp;&esp;今夜的皇宫注定也是不眠夜,哪怕宫灯辉煌,那光芒似乎也穿透不进这股莫名的阴沉。
&esp;&esp;“那些使臣都还安份?”
&esp;&esp;御书房里,景帝看不出喜怒的出口。
&esp;&esp;旁边的陈公公顿时脸色微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景帝,“几个大国的使臣都没外出,倒是那些小国家的使臣吃喝嫖赌挨个去玩了一遍。还,还满嘴巴不干不净的话。”
&esp;&esp;陈公公不想说,但是他的忠心又不允许他隐瞒。
&esp;&esp;而一听这话,景帝顿时抬起了头,看向陈公公。
&esp;&esp;陈公公被景帝的眼神一蛰,立马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
&esp;&esp;“不干净的话?说!”景帝心中已经有些数了。
&esp;&esp;陈公公在景帝还是皇子王爷时期就跟在身边,自然知道景帝这是动怒的前兆,也不敢隐瞒,只能硬着头皮回禀道,“说大景的天……是……是摄……摄政王殿下。”
&esp;&esp;景帝一听这话,已经有些下垂的双目,犀利的眯了眯,里面映射出一股寒光。
&esp;&esp;抬手一挥,金黄色的袖袍顿时将桌子上的奏章挥到了地上。
&esp;&esp;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esp;&esp;散乱在地上的奏章上,也染上了黑色的墨迹……一片的凌乱。
&esp;&esp;陈公公顿时膝盖一软,立马跪到了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esp;&esp;“息怒?”也只有在绝对忠于自己的太监面前,他才会稍微释放压抑的自己。今天游园,他吞了多少屈辱下去。
&esp;&esp;是的,还是要息怒的。
&esp;&esp;景帝到底还是景帝。
&esp;&esp;好似先前的那一怒是错觉,眉眼间已经恢复不动声色,再度拂袖坐下。
&esp;&esp;“北漠那边?”
&esp;&esp;正问到这个,外面一个太监恭敬道,“陛下,齐王殿下求见。”
&esp;&esp;“让他进来。”
&esp;&esp;“是。”
&esp;&esp;很快,长孙珏出现在御书房。陈公公知道他们定然有话说,带着人全部撤下去了。
&esp;&esp;“父皇,那湖底的暗道出处确定了,在城郊一个普通树林里。且暗道里,有新鲜的血迹。想来,那藏在湖里的毁船之人就是从那条暗道离开的。”
&esp;&esp;“只是……”
&esp;&esp;景帝冷笑一声,“只是,有新鲜血迹就说明那人受了伤。但若是凌婧伤了他,凌婧肯定一早就说了。然而凌婧当时的反应,压根不像发现湖底还有人。”
&esp;&esp;“所以,那个伤了那人的人只可能是摄政王府小世子——长孙情!”总不至于是那个水都不会浮的南疆小世子殷离就对了。景帝直接下了结论。
&esp;&esp;对于是长孙情伤了人,他没有太大意外。虽然这个孩子也是最近才频繁现了几次身,但摄政王教出来的,哪怕只有五岁。能伤人真的一点也不稀奇。
&esp;&esp;又道,“查到身份了?”
&esp;&esp;长孙珏沉眉,“出口外应该有人接应,血迹在出口就突然中断了。儿臣的人,现在也没查到蛛丝马迹。”
&esp;&esp;“没查到就不要查了,自然有人去查。”除了湖底居然有暗道这一条景帝意外,旁的,景帝压根不在意。
&esp;&esp;那三个人,说到底,和他都不痛不痒。
&esp;&esp;但,长孙珏还是不确定一件事,特别经过了今日游园一系列事情后。“父皇,长孙情的真正来历,您可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