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渔一直在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不让他彻底睡着。
&esp;&esp;挖掘机清理的很快,但镇上的120来得很慢,温斯年当机立断,又找来一辆面包车,把村医诊所的氧气瓶和村医拉了过来候着。
&esp;&esp;清理到后面的时候,怕伤到人,大家只能人工刨!
&esp;&esp;江渔整个人都在陆临安身下,除了皮肤上满是泥土,其他并无大碍。
&esp;&esp;陆临安严重许多,他的腿部压着一大块石头,搬开的时候,能看到被砸的地方血肉模糊。
&esp;&esp;他的脸色惨白,嘴角都是血,被挖出来以后,闭着眼咳了几声。
&esp;&esp;挖掘机已经把道路清理出来。
&esp;&esp;大家把陆临安抬上车,医生清理了他口鼻的异物,才给他挂上氧气面罩。
&esp;&esp;车迎着暴雨往镇上驶去。
&esp;&esp;江渔在车上紧紧的抓着陆临安的手,已经哭不出声音。
&esp;&esp;陆临安的手很凉,江渔整个人抖得厉害。她害怕陆临安就这样,越来越凉,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esp;&esp;她想到什么,轻轻的松开陆临安的手,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块陆临安前不久亲手为他戴上的佛牌,给他戴到脖子上。
&esp;&esp;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她心头,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esp;&esp;好在去镇上的路已经修过,他们在半路遇上救护车,又把两个昏迷的人转移到救护车上,驶向医院。
&esp;&esp;————
&esp;&esp;江渔醒来的时候,头脑有几秒钟的空白,随后那惊惧的记忆就涌向她,她扒了吊针的针头就要扑下床,连旁边守着她的温斯年都差点没拦住。
&esp;&esp;“陆临安呢!陆临安在哪!他怎么样了!”
&esp;&esp;温斯年奋力拦住她:“他去县里医院了,你别急,你先坐下!”
&esp;&esp;江渔双眼血红:“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esp;&esp;温斯年:“腿和内脏有受损,这边只做了简单治疗,送去县里了,我刚打电话问了,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身体太虚了,你得把水输完,我再……”
&esp;&esp;江渔几乎是嘶吼的:“我等不了!我等不了啊……我要去看他!”
&esp;&esp;温斯年叹了口气:“那好,你坐下,把鞋子穿好,我带你去。”
&esp;&esp;江渔赶紧把鞋子穿好,跟着温斯年小跑着出了门。
&esp;&esp;路上她一直缩在座位上,目光有些呆滞。
&esp;&esp;她脑里都是陆临安吐血的画面。
&esp;&esp;到了医院,直到看到陆临安,她才像是浑身脱了力一般,瘫软在地:“陆临安……”
&esp;&esp;陆临安连夜做了手术,现在还在昏迷。
&esp;&esp;她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去握陆临安的手,直到感受到那温度,心里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esp;&esp;“医生,他怎么样了?”
&esp;&esp;医生:“内脏没有受损,但是之前身体负荷过重,严重透支,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esp;&esp;江渔确认道:“真的没事吗?他吐血了。”
&esp;&esp;医生:“内脏没事,但是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