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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合作伊始（第1页）

“虚空万藏中有过零星的记载，据说没有人实际观测过……所以这么看来，虚数之树是实际存在的咯？”

树与海的概念其本身的位格相当的高，如果没有西琳和千界一乘，正常情况下奥托研究一辈子都别想接触到这两个概念。

是空之律者的特殊性才使得这两个正常来讲几乎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变得有了接触的可能，不然按理说只有律者核心才是和虚数空间连接的唯一通道。

“算是吧，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虚数之树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世界树」，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世界，或者说一种「可能性」。

你应该听说过平行宇宙说吧？每一种可能性都会分出一个现实世界之外的平行世界……虽然不太恰当，但这样会更方便你理解。”

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并非那么浅显易懂的东西，说到底把它们比作树与海本身就是一种化抽象为具象以便于理解的行为，其本质至今没有一个足以让人信服定论。

“所以阁下是想说，让我去平行世界找卡莲？恕我直言，这并非我所图之事。平行世界的卡莲，也并非我所认识的那个卡莲。

我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阁下也不会不明白吧？无意冒犯，难道您会接受自己平行世界的爱人吗？”

和奥托在这高塔的房间里谈论爱情观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一个适合也有资格聊爱情的人选。

或许不能说是爱情，毕竟他和卡莲之间并没有这种双向的情感茁壮生长的土壤。虽已生根，却没来得及发芽。

但奥托对卡莲的爱是毋庸置疑的，这家伙居然还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一时间，佑氡想起了梅，那个姑娘也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为了自己的浪漫可以披上绝对理性的伪装。

不过转念一想，奥托和格蕾修她们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是啊。虽说他在卡莲死后五百年依旧不曾放弃，甚至为了这个执念不惜一切代价。

可对于格蕾修爱莉希雅她们而言，自己也是在五万年前就已经宣告了死亡，可她们也坚守了五万年，等了他足足五万年啊。

并且佑氡相信如果他不出现，她们还会继续等下去。

这么一想，佑氡心中对奥托仅有的那么一点点认同也消失了。

果然还是得分人，不然爱莉希雅她们怎么没变病娇呢？额……应该没有吧？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算了，保险起见我再确认一下吧。你是为了复活卡莲，还是单纯的觉得她不该就那样死去？

你是为了和卡莲团聚，还是想给她一次延误生命长度的机会？”

佑氡双手交握靠在背椅上，语气中稍微有些不耐烦。尽管如此也还是得问清楚，两者之间差距甚远，还是有必要让奥托亲自确认一下才行的。

“……”

难得一见的，奥托居然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他的私欲和对卡莲的爱在做斗争，想再见一眼爱人的执念和对爱人那超脱爱情的情感僵持不下。

佑氡没有催促，他表现的不耐烦只是针对奥托这个人。在对方思考大事的时候，他还不至于不通情达理到一点时间都不舍的给。

“请不要再逗我了，朋友。”

考虑到最后，奥托竟是笑出了声。他摇头扶额，虽然带着自嘲的笑意，语气中却是浓浓的无奈。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对吗？所以无需征求我的意见了，你们能做到哪一种我就选哪一种，天命会倾尽全力的配合。”

奥托没有说他会全力配合而是用的「天命」，这代表了他的妥协，也就是说他愿意渡让一部分自己的权力。

“你很聪明，既然有这种觉悟就好办了。”

佑氡饶有兴致的盯着奥托看了一会儿，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奥托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总是如此的省事。

奥托说的没错，他从一开就没打算给奥托选择的权力。

如果奥托打算的是复活卡莲，那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到此结束了。

世界允许意识寻找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简而言之，卡莲彻底死透了，除非时间倒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哪怕是佑氡也做不到真正的时间倒流，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结果理所应当的失败了。

“回到刚刚的话题吧，你对虚数之树的了解还比较浅显，我会吩咐下去让苏把千界一乘给你，他本人也会常驻天命帮助你进行研究。

等你对虚数之树有了更具体的了解之后，我会告诉你大致的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