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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里的情况就要脱离控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那位独自一人阻拦观众们的傲罗首领索性将魔杖插回口袋,缓缓地举起双手,任由巫师们带着观众逃离,甚至为了表达诚意,践行自己“俊杰”的人生信条,他索性抬起头,不去看他们的脸。
但在看到愈加破碎的云层中露出的漆黑瞳孔后,他马上低下了头,冲一对路过的男女巫师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闭上眼睛,被昏昏倒地的强光击中,安心地倒下了。
……
以黑门为轴,和此处战局对称的街道上,阻挠纳尔逊和汤姆离开的傲罗们正经历着纳尔逊本该经历的战斗。
以强尼和约瑟夫为首的巫师们展现出了与他们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强大实力,这些曾经碌碌无为的人面对着可能会伤害到他们珍视之人的敌人,爆发出极为强韧的战斗力,被用来烧水的火焰、被用来浆洗的水流、被用来捆扎的绳索……林林总总的日常魔法在他们时不时掏出的小银球辅助下,竟然与训练有素的傲罗们斗了个旗鼓相当,甚至隐隐压过一头,将傲罗们生存的环境压缩到黑色高塔前极其狭窄的广场上。
“太有趣了……”
企鹅的脸上透出兴奋的潮红,他和同行的所有人不同,孑然一身的他并没有在乎的麻瓜亲友或者哑炮儿女,也丝毫没有为了什么崇高事业奉献生命的决心,但是无聊透顶的他对于“有趣”的追求却比大多数人的信仰都要纯粹,他看着这些往日里平庸的同事在信念的支撑下爆发出强大的魔力,将那些几乎人人都会的魔咒运用得炉火纯青,兴奋地念叨着:“大多数人只知道做而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该这样而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像企鹅教会我如何在极寒中保持火热,当人们醉心于一件事时,哪怕是最简单的清洁咒也能变得不同,死气沉沉的世界怎么能有趣呢?这样才好啊!”
“你**的在那儿念叨什么呢?企鹅?”
下一秒,一声不和谐的吼叫就打破了企鹅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
强尼在击倒一位傲罗后转过身环顾战场,他算是这队人中原本实力最为高超的人,正打算驰援同伴,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战场中央神神叨叨的讨厌家伙,这个暴躁的男巫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破口大骂,“威尔特宁大人的血喷得就像**的喷泉一样,结果你就在那念诗?该死,你**能不能动弹动弹你那该死的鸟爪子,来点儿作用,赶快把他们弄死了我们好赶去下一场!”
“这可不是念诗,强尼。”
企鹅看着强尼愤怒的表情,认真地说道。
“哦?什么?”强尼察觉到企鹅郑重的态度,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企鹅正在念一个威力巨大但是特别长的咒语,但是被自己打断了?他不由得懊恼起来,为自己的草率气恼。
“我在歌颂,强尼,”企鹅煞有介事地说道,双手像个演说家一样挥舞,“这可比念诗有趣多了!”
“我**”
强尼差点儿背过气去,他深吸一口气,假装视野里什么的没有,只是看到了一团垃圾,前列的约瑟夫被傲罗的障碍咒击中,倒飞到他的身边,将又一根夺来的魔杖撅成两半塞进了强尼的口袋里,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扭过头冲企鹅说道:“我会让斯嘉丽如实记录你在战局中念诗的英姿的。”
“啪!”
闪光灯的强光亮起,将所有面朝企鹅的人闪得片刻致盲,就在约瑟夫也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企鹅从镁粉氧化的烟雾中走出,手里捏着一张刚刚被冲洗出的照片,把它丢到了约瑟夫的手中。
约瑟夫低下头,看着手中覆盖几乎整条街道的相片,不光有在此处战斗的傲罗和他们,甚至还有不远处将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包围、却不敢靠近的傲罗,还有众多的、从法国魔法部长的临时办公室处离开,准备扭转战局的巫师们。
他注意到,其中有不少人的头上都被打了个红圈,仔细观察照片上的人们,他们的形象或多或少都与他们本身有所不同,他仔细地观察那些被企鹅圈起来的人,看着他们柔软的欲望,眯起了眼睛。
“我们不是还有不少人待命吗?”企鹅眨眨眼睛,“单方面推倒高墙可不是大人想要看到的,你瞧瞧,他们腐朽的内部已经土崩瓦解了呢。”
“我会让斯嘉丽给你在报告上润色的。”
约瑟夫点了点头,拿着照片消失了。
“该死,公然贿赂同事,你还要不要脸了!”不明就里的强尼在向傲罗们输出魔法时也没有忘记输出企鹅,他的嘴臭终于有了效果,企鹅摇了摇头,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和约瑟夫搭档太久,希望和我配合能习惯。”
“只要你别再念诗,求求了。”
企鹅笑了笑,看着对面不知为什么而战的傲罗,眼中露出了鄙夷。
“无聊透顶。”
他抬起手,魔杖在弥漫的水雾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弧,阳光洒在他的身边,璀璨的冰晶犹如钻石一般耀眼,甚至比钻石还要剔透纯粹。
“大人的雨都比巴黎泛黑的酸雨来得纯粹。”企鹅不由得感叹道,细长的冰晶在他的身侧成型,像极了纳尔逊的蜉蝣,它们如同一支支利箭,飞射而出,为那群无聊透顶的傲罗们赋上枷锁,犹如南极冰川的藩篱将傲罗与他们的同伴暂且隔开,强尼长舒一口气,尽管企鹅这人有时候不是很着调,但至少他成功地让自己不用再束手束脚。
强尼高举魔杖,用力下劈,大声喝道:“烈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