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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更加像巫师的传统法师的魔法对轰拥有更强的视觉冲击力,炽热的厉火与坚韧的水牢、阴损的恶咒与柔和的抵御、相生相克的元素从两根平平无奇的杖尖被创造出来,如同山火与雨水般泾渭分明,两人分立在两堵墙的墙头上,像是西部枪手一样进行着优雅的对轰,但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却被格林德沃被刺吸引,破绽也随之呈现着汤姆面前。
汤姆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冷静到有些冷酷的寒芒从他的双目中射出,猩红的瞳孔中流动着刨析对手的魔力,仿佛两只首尾相连的衔尾蛇一般,他的魔杖连同右手被幽碧的绿光笼罩,一条绿色的小蛇从指缝间挤出,吐着信子,慢慢悠悠地躲在魔咒的洪流中向邓布利多靠近。
“汤姆,你还是学习了那种魔法吗?”
邓布利多从分神中很快清醒过来,他的眉头紧皱,指尖传来的疼痛感瞬间麻痹了他对执杖手的控制,但他来不及收手,未经控制的水牢从杖尖涌出,比之前强大太多倍的洪流将汤姆瞬间吞噬,水牢在疯狂地吸收堆积在屏障上的雨水,不受控制的向四周疯狂扩张,蔓延在挤满天空的伏地蝠中,将它庞大的身躯瞬间淹没,水牢很快扩散到连隐藏地的穹顶都容纳不下的程度,脚下被纳尔逊设置的屏障岌岌可危,在重压之下,一只只隐藏在光线中的蜉蝣显露出它们的真容,它还在向四面八方扩展,已经跃到主会场的顶部,碾压着隐藏地与巴黎之间的壁障,在强悍的水压之下,被纳尔逊与格林德沃战斗余波殃及到的屏障上裂口不断扩大。
邓布利多魔力之强大、魔法之纯熟远超汤姆想象,他的绝大多数经历都被花在了控制自己的魔法上,谈固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如果邓布利多堕落成一个黑巫师,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但被水牢隐没身形的汤姆却在战斗中第一次露出了表情——他笑了,这正是他想看到的,邓布利多因为他坚信的爱获得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但他的弱点也因此同样明显。
行走在万博园中的巫师们注意到头顶的异动,抬起头,视野被海天般的碧蓝与辉煌的银色占满,就在他们以为这是什么万博会的节目时,诡异的色彩倏地消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邓布利多低下头,右手的小指尾端,一圈碧绿的刻痕缓缓浮现,这是来自巫师最古老年代的诅咒,它被所有人忌惮,甚至数代巫师都致力于将它创造者的名字——卑鄙的海尔波——从历史中抹除,邓布利多强忍着魔力被抽离的不适感,将魔杖递到左手,来自守护神的银色魔力顿时将小指覆盖,他看着在滔天洪水中巍然不动的汤姆,并没有继续进攻,在用守护神控制住诅咒后也没有立马恢复自己的伤势,反而更加紧迫地用左手施法,尝试消除已经脱离控制的水牢。
“汤姆,学习这种魔法,你的情感会被它操控的。”
邓布利多一边缩小水牢,一边还有功夫继续教导汤姆,他已经不打算将这场战斗视为一开始的练习了,因为汤姆夹杂在魔咒中的黑魔法,他第一次露出了怒容,“你觉得它对这场战局有什么影响吗?黑魔法是在极端环境下才能做出的选择,你告诉我,缴械咒有什么区别吗?”
“教授,下学期我会去找您关禁闭的,”汤姆微微躬身,洪亮的声音从对面的墙头传来,“但是它确实影响了战局,我像您了解我一样了解您,您一定会选择不让自己的魔法波及耕多的人,不是吗?”
即便身处任何魔咒都无法击穿的水牢之中,汤姆还是一脸从容,他微笑地冲邓布利多道歉,但一幅我就是不改的态度还是写满了顽劣,他甚至放下魔杖,欣赏着邓布利多控制自己魔法的景象,“如果是我,我可能会乘胜追击,但您不会,这是我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不要再增添无谓的牺牲了,”邓布利多叹息一声,挤满天空的水牢被他的魔杖缓缓吸收,“我绝对支持你们,但我不认可这种方法。”
“教授,世界上并没有完人,也没有完美的情节与结局,”汤姆在尝试用主角的特权打败强敌,“哪怕您那么完美,但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成为一个半吊子,我听过您关于麻瓜的言论,在我看来,向您这样公允的圣人怎么可能在最后的关头阻止它的到来呢?哪怕您见过纳尔带来的未来,也还是要选择成为一个半吊子吗?”
汤姆毫无敬畏之心,他疯狂地用嘴巴进行输出,与纳尔逊的口号不同,这次输出似乎真的有了效果,邓布利多不说话了,假装自己的精力被水牢占据,专心致志地解除着水牢,到了才吐出一句:“那并不是一个好的未来。”
“但它必将发生,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把它变得更好,而不是阻止它,”汤姆将魔杖塞回袖管,看邓布利多的模样,水牢怕是还得持续好一会儿,“教授,您怎么比我还迷信呢?”
远处的纳尔逊和格林德沃一直维持着背刺与被背刺的动作,目光同时望向邓布利多和汤姆身处的战场,露出了同样震撼的看戏表情,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哦……真不错,”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阿不思还真是藏了一手,他的风格真是一如既往,想不明白,退出战场。”
“邓布利多教授的魔力在守护时会变得强大无匹,”纳尔逊轻声说道,“他是个高尚的人。”
“你就不一样了,卑劣的肾击者。”格林德沃像烤串上的土豆一样被纳尔逊串在原地,但被长剑贯穿的伤口处却没有鲜血流出,他从水牢上移开目光,看着纳尔逊的眼睛,笑着说道,“太卑鄙了,竟然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