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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会‘又被藏起来’呢?”
“你可能不了解,自从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环丢了以后,同学们都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没有地方施展,”桃金娘小声说道,“所以有的时候就会玩一些游戏,比如打牌下棋什么的……有时候他们也会认为经常坐在休息室里不太健康,就会开这种把别人的包裹藏起来,在原地留线索让失主找的玩笑。”
“谜语人是吧?”纳尔逊嘬着牙花子,第一次觉得汤姆看到什么值钱东西都想摸一摸的习惯有些不好。
“可以把它给我吗?”桃金娘伸出手,红着脸说道。
“唔,”纳尔逊颠了颠包裹的重量,说道,“我帮你拿到休息室吧,有些重。”
“好吧,谢谢。”桃金娘的脸更红了。
“你应该开朗一点儿,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以后找工作的时候也是红着个脸,那多不好,”纳尔逊转过身,走出猫头鹰房,“再说了,不用客气,刚好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桃金娘跟着他走了出去,可是当门刚刚关上,里面刺耳的拍门声和鸣叫声叫住了纳尔逊,他把门拉开一条小缝,伸手进去打了个响指,“抱歉抱歉,忘了关灯——嘶,轻点儿!”
“怎么了?”
“没事,”纳尔逊把手捧到嘴边吹着凉气,“差点儿被猫头鹰啄破了皮。”
桃金娘捂住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应该感到庆幸,据说在霍格沃兹生活着一只很厉害的老猫头鹰,如果谁惹恼了它,它就会把那个人或者神奇动物打得落花流水,然后拔一根毛发别在它的胸口,据说邓布利多教授养的那只凤凰曾经就被它打过,如果刚刚它在那里睡觉,恐怕你就会少几根头发咯。”
“很有可能,”纳尔逊揉着下巴,想起了那只曾经冒着“枪林弹雨”只身一鸟攻破纽蒙迦德防线的猫头鹰,它的胸口插着各种猛禽的羽毛,像徽章一般亮眼,“很有可能。”
“你居然相信这种传说。”桃金娘更惊讶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经到刻板的人。”
“你认为的是对的,”纳尔逊认真地点点头,“我见过你说的那只猫头鹰,说真的,如果那时候格林德沃在旁边,恐怕这个世界上又会少一位强大的黑巫师。”
“你真幽默。”桃金娘被逗得乐不可支。
“我是认真的。”
拉文克劳塔楼内静悄悄的,可能正如桃金娘所说,鹰院的学生们都聚在休息室里打牌,这让两人下楼的路程变得异常漫长,桃金娘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瞟一眼纳尔逊表情古怪的侧脸。
走廊中的光源经由拉文克劳塔楼内特有的蓝色系装饰反射,让纳尔逊的皮肤染上一层清冷,他的头发也更加趋向于月光般的银色,让桃金娘感到了面对星空的独特美感。
终于,两人来到了休息室大门所在的楼层,门口的画像像这边瞄了一眼,打了个哈欠,竟然从画框一侧离开了。
此时的塔楼内才有了些烟火气,似有似无的的呼喝声从休息室的大门后传来,似乎是一位学生在职责另外一人不讲武德,玩一些恶心人的骚套路。
“他们有时候会玩到深夜,”桃金娘小声说道,“这是巧克力蛙画片新推出的纸牌游戏,最近比较火爆的是古希腊女祭司皮提亚,她的魔法可以预测对手接下来一回合的行为,被很多人抵制。”
“看起来还挺符合现实的。”
“倒也不是,”桃金娘摇摇头,“邓布利多教授和黑巫师格林德沃搭配起来效果很强力,但每个人都知道,即便牌组里可以这样搭配,但是现实中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同一阵营。”
“那可说不准。”
纳尔逊挑挑眉毛,表情更奇怪了。
“所以你要问什么呢?”
桃金娘按捺不住好奇,抬起头问道,六年前她在丽痕书店差点儿被纳尔逊踩到时,两人还差不多高,但是现在,她得仰望纳尔逊了。
“咳咳。”纳尔逊罕见地红了脸,左右环顾一圈,压低声音说道,“我想知道他们最近在讨论我的什么话题,你知道的,当被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时,很少有人能保持自在。”
“呃……”桃金娘闹了个大红脸,她甚至已经准备好听一些更劲爆的话题了,却没想到纳尔逊竟然问了个这种问题,她支吾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习惯被人谈论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纳尔逊挠了挠头,“但是你知道吗?那种表情就好像我之前在晚餐的时候跳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桌子上跳了一段天鹅湖一样。”
“哈哈哈哈!”
桃金娘终于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腰来,强忍着笑意说道,“应该是因为顶替你的那个人。”
“顶替我的那个人?你怎么——”纳尔逊愣了愣,恍然大悟,“你可以看出来每个人的不同。”
“是的,他的颜色有些像汤姆,但是多了一些粉红色……有些另类,就像一个……嗯,怎么说呢?结了婚的赫希底里群岛黑龙一样,”桃金娘点点头,一边笑一边说道,“说起来是真的有些好笑,他在古代魔文课上翻译北欧石板的文字,因为教授听说过你的名声,所以专门把他点起来回答问题,结果他把‘奥丁骑着他的八足骏马’翻译成了‘奥丁用他的八条腿骑着八匹骏马’,古代魔文课的教授年纪有些大了,听到这句翻译当场气得晕厥了过去,后来被乔伊小姐紧急送到了圣芒戈抢救……嗯?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