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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逛了个什么?”汤姆有些无语,“连门都没进。”
“已经足够了,”纳尔逊将小球举到眼前,金色的零件覆盖住他的眼睛,一天天在迷离幻境中闲得只能烧锅炉的亚历山大开足马力,开始解析这些木屑,“我看过茨威格的施工图,在那张图里,这层楼应该是威森加摩才对,为了建筑结构的稳定性,他们设置了复杂的魔咒群,避免某些人心血来潮的违章扩建。”
“但是他们还是扩建了,甚至扩了一整层!看起来那个纹身大光头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不,刚刚在走下来的时候,我一只在用魔杖检查这些定型的魔法,”纳尔逊摇摇头,露出好奇的神色,“这些魔咒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会在故障时发出警报,但是它们的完整度和我第一次看到这栋建筑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说,这层楼并非是从魔法部原本建筑的基础上开辟出的。”
“哦?”汤姆也有些好奇,“可是我记得我们上次来这里是直接走楼梯从威森加摩上来的。”
“应该是某种大型的转移魔咒,”纳尔逊取下眼前的小球,若有所思,“从这些木屑的状态可以判断,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伦敦相隔甚远,你相信吗?如果我现在在地板上钻个洞,下面一定不是威森加摩。”
“倒也不至于,”汤姆揉了揉头发,“所以说我们在离开电梯时经历了一次幻影移形?”
“没错,但是我丝毫没有幻影移形的感觉,这证明他们掌握着一种可以稳定连同两地的魔法,果然这种古老的组织总会有一些绝活,”纳尔逊揉着下巴,满意地说道,“等我确定它是如何确定坐标的,那么就离时间旅行更近了一步,探求神秘事务司的决策果然是正确且明智的。”
“差不多得了,”汤姆无情地吐槽着洋洋得意的纳尔逊,“你的自吹自擂让我觉得恶心。”
“好吧,”纳尔逊马上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至少这是个好消息,我们走吧,这儿没什么可看的了,一堆空房间,一股装修的异味。”
“对了,刚刚那个算是预言吗?”
“算,”纳尔逊点点头,“我在里奇的办公室里看到人事文件了。”
……
“你们又去干什么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刚一走进霍格沃兹城堡,阿黛尔就已经逮到了两个离奇失踪的家伙,她闷闷不乐地望向汤姆,说道,“我想给你展示一下刚刚学会的漂浮咒,但是罗伊那告诉我,你已经回去了。”
“啊……”
汤姆望向纳尔逊,但纳尔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在说“反正我一开始就不在,和我没关系”。
“我突然有些事。”
汤姆揉着下巴,忽然牵动了那道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伤口,刺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下巴怎么啦?”阿黛尔关切地问道,她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差点儿面临足以致命的危险,“是和克雷登斯打架的时候被他伤到了吗?他一定是嫉妒你比他长得好看。”
“快去校医院看看吧,”纳尔逊笑着拍了拍汤姆的肩膀,“我怕你再晚点儿去,它就自己愈合了。”
说罢,他转向阿黛尔,摸着她的头顶,柔声说道:“汤姆背着你偷偷去吃好吃的了,这是被叉子戳的,不用担心。”
“哼,我倒情愿是被打的。”
“我可以帮你。”
“你们居然偷偷去吃好东西,把我一个人丢在森林里。”
“没错,纳尔也干了。”眼见可以把另一个人拖下水,汤姆马上变得活络起来。
“克雷登斯不是人吗?”纳尔逊反问道,试图拉开话题。
“是啊,但是你们居然偷偷去吃好东西。”
“好吧,”纳尔逊半跪在地上,让自己的眼睛和阿黛尔齐平,一边观察着她眼中那些依旧狰狞的黑色血丝,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我们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只是有些琐事让我们脱不开身。”
“哦。”阿黛尔懂事地点点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藏不住自己的难过,但是她还是让人心疼的露出笑容,说道,“现在我可以给你们表演我新学到的漂浮咒啦。”
“不过再此之前,”纳尔逊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得证明,我们是不会吃独食的。”
汤姆看着纳尔逊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整只色泽饱满,像是刚刚出炉的胡萝卜蛋糕,眼睛越瞪越大,眉毛越跳越高,尽管经常见,但这种场面还是令他感到无比震撼。
“来吧,用你的漂浮咒把蛋糕带到礼堂去,”纳尔逊拍了拍阿黛尔的肩膀,站起身来,手中捧着蛋糕,感受着它越来越轻盈的重量,“魔法就是这样,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快捷。”
阿黛尔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仿佛在面对一场考试,举起那根歪歪扭扭的魔杖,一道简单的漂浮咒尝试了好几遍,让纳尔逊举得手都酸了,过了几分钟,蛋糕终于晃晃悠悠地脱离他的手掌,在阿黛尔的努力操控下,像一只刚学会飞行的雏鸟。
“真棒!”
“不错。”
注视着她的两人从心底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心翼翼的阿黛尔身后,太阳缓缓地落山,透过城堡的大门,为前厅洒下越来越多的金色,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纳尔逊和汤姆比他们自己第一次施展漂浮咒时还要紧张,他们深知默然者用魔杖和咒语施法的难度,他们需要一边抵抗默默然,一边抵抗混乱的思绪,从本就贫瘠的魔力中分出一部分,来完成这个对一般巫师而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