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尔逊没有凝聚那标志性的迷离幻境裂缝,它们并没有能够找到归宿的灵魂。
他将火苗随手一丢,扔在了一具标本的胸口,贪婪的厉火仅用了一秒钟便把这具绝佳的燃料烧成了一根蓝色的火炬。
“啪!咚!”
这是那具标本用来缝合的皮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不属于躯干的胳膊掉落在地。
耳边传来火焰的噼啪声,眼前的面孔似乎被热量炙烤,发生了形变,她的眼中竟寄出了一滴眼泪,纳尔逊愣住了,他理当知道那应当是这具标本残存的水分被烤了出来,却还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纳尔逊!火大了!”
博洛克斯在上面呼喊,纳尔逊抬起头,回复道,“马上!”
抓住最后的时间,纳尔逊伸出未作任何防护的手,探到了女人的脸上。
“咔……咔……砰!”
坑洞内过高的温度让周围的巫师不由自主地后退,骤起的狂风吹向爱心之家的小小城堡,半扇残存的腐朽木门只受了一点点力,便在巨响声中轰然倒塌,扬起了漫天烟尘。
……
“呼!”
乔昆达从梦中惊醒,猛地在睡袋中坐了起来,她瞪大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满是仓惶与恐惧,木茬断裂的声音是她今生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在她的家被闯入者破门而入之时。
“吱吱!”
一声尖叫从她的身下传来,抬起腰,原来是钢镚在她惊醒时被压到了,浑身酸软的乔昆达抱起嗅嗅,搂在胸口,感受着这难得的温度。
“钢镚,门又塌了。”
嗅嗅轻轻地舔了舔她的眼角。
“应该早都塌了,那半扇门被撞过后本来就不结实,应该早都塌了……早都塌了……”
她抬起头,通过帐篷外透出的光判断,应当是一根断裂的树枝落到了帐篷顶上,逃亡重的乔昆达根本没有条件使用巫师那种带着一套三居室的帐篷,甚至只能用油布搭了个简易的。
“原来是树枝啊……”她闭上眼睛,躺回了睡袋中,“我可是在树林,可不能被树枝吓到。”
嗅嗅点了点头,被她枕在了脑袋下面。
“把我头当成被子吧。”
嗅嗅难以动弹,这被子有些重,但为了让主人睡个好觉,它不敢再挣扎。
“你想去撒哈拉不要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