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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乔乔,我还有七分钟好活。”
男人笑了笑,在他的身后,座钟正指向十二点三十八分。
疯狂的角驼兽从破碎的墙壁后冲出,但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击飞,在它的身后,一群愤怒的角驼兽被从空中突兀洒出的龙粪阻挡,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在保护乔昆达似的。
很快,两个蒙面的巫师破门而入——这样或许不太贴切,毕竟这个家里已经没有门了。
“乔乔,想想我托付给你的事。”
男人泰然自若地坐在桌边读报,一块块被咒语崩飞的砖块砸向他,却仿佛砸到了雾一般径直穿过,而他的身体在被击散成滚滚白雾后又重新凝成原本看报的模样。
“真有趣,十年前的《预言家日报》尺度竟然这么大。”
他啧啧称奇,小口地抿着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咖啡。
乔昆达的内心被恐惧占满,在客厅中,两名闯入的巫师正在与不存在的敌人激斗,他们猖狂地大笑着,逼问着某把钥匙的下落。
“我说了什么呢?乔乔?”
男人坐在桌边催促着,层层迭迭的记忆与梦魇一同涌上了乔昆达的脑海,她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那只叫做钢镚的嗅嗅轻轻地舔着她的鬓角,想让小主人舒服一些。
“我说了什么呢?乔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中那不存在的保护者已经落入下风,鲜血滴落在地板上,让乔昆达的内心变得无比脆弱。
“咔,咔,咔!”
秒针坚定地走着,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二点四十三分。
“还有两分钟,乔乔。”男人温和地说道,“不要让爸爸妈妈的牺牲白费。”
乔昆达抬起头,声音颤抖地说着不成句的胡话:“把……把钥匙藏起来,把地址藏起来,把……把自己藏起来……”
“很棒,”男人点点头,“把钥匙藏到哪儿呢?钥匙要打开什么锁呢?”
“爸爸的秘方……要让姐姐……给姐姐……”
“原来需要让姐姐阅读吗?”
男人点点头,撩起了大衣的袖子,按了按头顶的软毡帽。
“最后呢?要怎么把自己藏起来呢?”
“犰狳……去找到姐姐那里的犰狳……”
“准备得很充分嘛,”男人压低帽檐,站起身来,“看样子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受到袭击,索性把两个女儿的退路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