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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在塞克斯教授办公室门口说她同僚的死讯?”汤姆揶揄道,“真是太残忍了。”
“他们又不是同僚,你没好好听吗?她只是供货商罢了,”纳尔逊纠正道,“事实上,我也是很多人的供货商,这完全是两种性质。”
“噢,”汤姆表情看起来依旧激动,似乎还在为塞克斯教授的行为愤愤不平,但是声音还是小了很多,“不过看起来塞克斯教授还是有些良知的,起码在不断缩减供货量。”
“可能是因为她的蜷翼魔在我那?说真的,我本来以为蜷翼魔是一种很稀奇的神奇动物,没想到到处都是。”纳尔逊学着阿不福思那种沧桑的语气说道,“走几步就会遇到奇怪的人,霍格沃兹真的是危机四伏啊……”
“是啊,霍格沃兹真的是危机四伏啊。”
纳尔逊和汤姆还在为这句话表示赞同时,突然发现,这句话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说的,他们的眼神缓缓瞟向对方,却在两人中间发现了一株新来的槲寄生,它正努力地探出藤曼挠头,一边感叹道:“变成一株植物原来是这种感觉,艹!”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举起魔杖,一团淡绿色的气团和一道红光同时击中那株槲寄生,它还没来得及感受成为灌木植物的快乐,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一忘皆空!”
“昏昏倒地!”
遇到突发情况的纳尔逊和汤姆忘记了使用无声咒,念咒的喊声响彻拉文克劳塔楼。
他们也忘记了控制咒语的威力,两道魔咒在槲寄生娇弱的枝条上交汇,产生了威力惊人的爆炸,但这株槲寄生比想象中强韧很多,它并没有被爆炸撕扯成碎片,只是被冲击波镶进了被炸出列痕的墙里。
办公室中正用魔咒将小平头捆在椅子上准备好好教训一番的塞克斯教授听到咒语,还没来得及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被地面突如其来的晃动震得坐在了地上。
小平头连带着椅子重重地砸在专门被塞克斯教授撤走地毯的地面上,像虾一样弓腰趴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还没来得及忍痛展示自己的英勇,就被塞克斯教授一脚踩在背上,跨了过去。
“阿不思?你怎么了!”
塞克斯教授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砖快,扭过头,正看到邓布利多闭着眼睛从墙上滑下来。
邓布利多看起来狼狈极了,整个人嵌在了墙上纤细的裂痕中,正被墙壁挤出来,顺着裂痕往下划,他的眼镜掉在地上,表情却十分安详,似乎在做什么甜美的美梦。
“什么情况?”塞克斯教授尽管清醒着,表情却异常惊恐,她赶忙抽出魔杖,深吸一口气,指向邓布利多。
在漂浮咒的操纵下,邓布利多被她搬进了办公室里,她随手塞上小平头的嘴巴,打晕以后塞进柜子里,处理好一切后,塞克斯教授使用复苏咒将邓布利多唤醒。
邓布利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满足地说道,“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发生什么事了?阿不思?”塞克斯教授焦急地问道,“谁袭击了你?是德姆斯特朗的黑巫师吗?西格蒙德吗?”
“发生什么事了?梅丽莎。”邓布利多反问道,“我梦游了吗?”
“什么?你被人袭击,嵌在我办公室门口的墙上,刚刚我才把你拽了下来,”塞克斯教授快速地说明了情况,“你还记得是什么人袭击了你吗?”
“袭击?”经过塞克斯教授提醒,邓布利多的脸上这才露出痛苦的表情,“对,袭击,我刚刚过来取信,看到走廊上有两株长势喜人的槲寄生,就想尝试一下变成灌木是什么感觉,感觉确实很奇妙,但是我被几只蚜虫袭击了,原来植物也是会痛的。”
“变形咒的咒语是‘一忘皆空’和‘昏昏倒地’吗?”塞克斯教授觉得邓布利多的脑子一定是被遗忘咒搞糊涂了,她保持着举魔杖警戒的动作,向着邓布利多的方向转了转,“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刚来。”邓布利多摇摇头,扶着地毯站了起来,一觉睡醒的他觉得此刻精神极了,甚至蹦了蹦表示开心,“我建议你也试试,梅丽莎,真的,感觉很奇妙。”
邓布利多活动着身体,做了两个伸展的动作,随着一阵骨节发出的咔咔声,他感到身体舒泰,强调道,“真的,我真的建议你试试。”
“好吧,”塞克斯教授摇摇头,“我送你去校医院。”
“干什么?除蚜虫吗?”邓布利多用奇怪的眼神地看了眼塞克斯教授,仿佛她才是那个糊涂鬼,“我去取信了,回见。”
说罢,他转过身,推门准备离开。
“瓦砾……对!”塞克斯教授生怕邓布利多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出什么事,大声提醒道,“你出去看看,墙塌了一半,真的。”
“是吗?”邓布利多扒着门框探出头,四下张望了一番,回过头说道,“虽然霍格沃兹的城堡传闻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是你瞧瞧,哪怕是最娴熟的泥瓦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砌好一堵墙。”
塞克斯教授困惑地走出办公室,看到完好如初的走廊,她不禁产生了怀疑,似乎自己刚才看到的才是幻觉。
“这是一个不错的笑话,”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把手搭在塞克斯教授的肩膀上,将她推回了办公室,“我就不打扰你办正事了,日安。”
“日安……”塞克斯教授茫然地挥了挥手,看着办公室的门在面前关上。
刚一关上门,邓布利多就换上了一副苦脸,抽出魔杖在自己的腰间点了点,又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招了过来,戴上眼镜后,刚感到世界变得清晰,便正巧看到一个女孩从拉文克劳休息室出来,他变脸般地换上笑脸,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