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将这份小小的心思藏在心底,直到叶方两家联姻的事情传到她耳中,她才知道,原来她可以离他这么近,离她的梦这么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遥。
如同天上掉馅饼。
人人都道她高贵冷艳,目无下尘。她轻轻的略带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旁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关系,她只在乎他的目光。
可他的目光从未为她停留过。
哪怕只有一瞬。
他就像一艘巨舰,永远昂首前进乘风破浪,她原本以为他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目光永远不会向身边的人停留,如战场上的将军,勇士,勇往直前。
谁会想到他居然会喜欢上方若尔呢?
别人以为两人只是炒作、绯闻,可喜欢了他十多年的她却明白,他看她的眼神专注到已经看不见其它。
她以为这样的眼神永远不会在他身上出现呢,那个骄傲夺目宛如骄阳一般的男子。
“一个人在这里难受?这可真不是你的个性啊。”陶颖笑嘻嘻地坐到她身边,“喜欢你就去追啊,你就去表白啊,难道你真要等两人都结了婚,才过去当小三?到时候你丢的起那脸,我都丢不起,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妹妹。”
方若华岂会不知陶颖的性子,从小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她冷冷地说:“你又怎知他们没结婚?”
“结婚,你是说他们领证?”陶颖嗤笑了一声,“那种炒作你也信?”她敛了笑容,闷闷地开口冷笑:“说不定那照片还是周妍找人拍的呢,她那个圈子的人,不是最擅长偷拍炒作嘛,找点水军……”
方若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pnxs。 ;平南文学网)
陶颖却被看的心虚不已,跳起来叫道:“你看叶慎之像那种偷偷摸摸结婚的人吗?他那种性格,恨不得昭告天下才好,现在他们还没有订婚,等万事敲定,你就后悔去吧!”
“你又怎知我没有努力过。”方若华神情有些恍惚,眼神放空,那已经是她做过的最卑劣的事。良久之后才嗤笑了一声,清冷的眼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去?”
“他要是对我有半点兴趣,老娘早扑上去了,轮得到你?”陶颖鄙视了一句:“再说了,是你喜欢他,又不是我喜欢他,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要的是匍匐在她脚下的奴隶,最好能舔她脚趾头的,叶慎之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沙猪?除了长得人模狗样,也就金光闪闪这一条还能吸引人了,和颜佑之比……
她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颜佑之了。
她摇了摇头,将脑中闪过的人给挥出去,却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少年十多年如一日骑车去接送方若尔的身影,还有他唇角孤寂到绝望的微笑。
颜佑之就像是她对爱情最美丽的憧憬,至今她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弃若尔而去。
她嘟囔了一句:“男人都靠不住,哪有钱来的实在。”
方若华听到却仿佛知道了她如此怂恿她的原因,侧脸淡道:“这就是你三番两次怂恿我的理由吧。”
陶颖耸了耸肩,“说不说是我的事,去不去是你的事,若是你自己不心动,我再怎么说也没用,说到底,是你自己的选择。”
她难得如此坦诚,倒让方若华高看了一眼。
她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左手交叠着放在右手掌中,目光目视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好一会儿,她才垂下眼睑,似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我该怎么做?”
陶颖狡黠一笑,“就看你豁不豁的出去了!”
方若华不语,只是静静等她下文。
“方若尔怎么火的,你也怎么火呗。”她轻描淡写的说,“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拍几张照片放出去,你觉得以方若尔那种性格她会怎么做?你们都这样了,叶慎之难道还和方若尔订婚?别说他订不订婚了,就凭方若尔那种眼中揉不得沙子的,要不要他还两说。”
方若华倏地站了起来,眼里冷的能冻出冰渣子:“陶颖!我一直拿你当姐姐,你除了出这种馊主意,还能想出些什么?你这是在侮辱他还是在侮辱我?”
陶颖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黑猫白猫,能抓住金耗子就是好猫,什么侮辱不侮辱的?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破事儿,瞧你,整的和贞洁烈女似的,犯得着吗?别管招儿馊不馊俗不俗,能达到想要的结果就成。”
方若华兀自冷笑,“你太不了解叶慎之了,你以为他性格就是那么好摆布的?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陶颖见她真生气了,笑盈盈道:“瞧瞧瞧瞧,和你开个玩笑,从小就这么一副开不起玩笑的性子,难怪他不喜欢你。”
“陶!颖!”方若华眉头皱的死紧,手指捏的发白。
“好啦,我就说说而已,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姐,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能害你不成?姐妹齐心,其利断金,方家好我们才好,这点子道理我还是懂的。”她拖长了音,向方若华招了招手:“过来,我说给你听。”
方若华原本想转头就走,到底还是冷着脸坐回到长椅上,听陶颖到底想说什么。
两人回来后,晚饭已经开始,老爷子今天似乎特别高兴,特意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美酒,叶慎之表示晚上要开车,不能喝酒。
方老爷子直接道:“晚上让小刘送你。”
叶慎之正想趁着现在调养身体,要个孩子呢,颜佑之的出现多多少少让他有点危机感,他不怕危机,就怕若尔会因为过去十多年的感情而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