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宁持着汤匙的手一顿,诧异的看向他。
不过转瞬将碗放到案上,洛宁眉眼微弯,笑道:
“你是不是不愿意如今日这般伺候我了?”
“那可不行,是你把我带来凉州的,我就不回去。”
杨晟真闻言也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如今日这般,伺候你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只是……”
洛宁知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不过这只是她一时未适应而已,等捱过这段时期就好多了。
“我不回去。前几日我在地图上看到了。凉州在大周的边塞要处,此处却也有此处的好处。”
“诸如与北方还有西域的商队进行贸易,特别是茶叶,陶瓷,还有丝绸,宝马,行情可是比京城好得多……”
无所事事了这么久,洛宁突然想重操家业。毕竟他的父亲韩崮,弃文从商后来也成了湖州的第一富商。
“珍娘想办商行?”
“没错,昨日你外出办差的时候,外面的商行来府上送文书。你不在,我就叫他送到我这来了……”
洛宁突然顿住,有些心虚地看向他,而后指了指那边桌案上的折子。
“哦?谁送来的?”他看向那封折子,不知想起来什么。
“就是凉州赵公子府上的人啊!”
“……珍娘记得这么清晰。”漆黑的眸子突然看过来。
慌乱间洛宁又赶紧喝了几口藏心鱼丸汤。
“哎呀,就是赵公子府上的管家……”
“昨日我在凉州知府府上赴宴时,赵公子本应该到的,可是他却称病抱恙……”
他自顾的笑了起来,“想来是将注意打到了我夫人身上……”
见她喝的有些急促,男人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的汤渍,温和笑道:
“珍娘下回可莫要让什么赵公子徐公子进府了……”
分明唇角是笑的,语气也温和,可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透露着一种浮于表面的凉意。
洛宁瞅了他一眼,在心底暗暗叹息,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
院中的碧桃也零散开了几枝。洛宁的身子好了后,便开始着手在凉州建商行。
当然,和赵公子这位凉州大商的接触确是不可避免的。
每回洛宁要出去时,杨晟真都是落不下的。
明明是该她和对方谈生意,倒变成了她的夫君和别人相谈甚欢……
“珍娘如此容颜,为夫怎么放心让那些人明目张胆的看你……”
“莫要说了,珍娘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做到……”
有时候实在气极了,洛宁也会一连几日不同他说话。
但是,最后都归结于了床笫之间的孟浪行事。
气恼归气恼,除了这事,洛宁在商行里指挥工人,监督工事他倒是不怎么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