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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声威胁:“不许掉了。”
声音温沉又强势。
秦秀清的灵魂为之战栗,呼吸急促,掌心软绵绵地搭在那人臂弯,重量全然倾泻下去。
那人托着她,似是抱着轻飘飘的东西,岿然不动,一如既往托得极稳。
与熙攘人群数米高度之隔,唐觅清若无旁人,不急不缓地吻落。
交融的缎面礼裙泛着微亮。
良久,秦秀清的泪意方缓缓止住。
“咔嚓!”
秦秀清:“!”
“混蛋!你给我删了!”
唐觅清蔫坏地笑着,好好欣赏了一番美人大花脸,才心满意足地交出手机。
“好看。”她缓缓下结论。
秦秀清狠狠瞪她。
泛红的眼尾,衬得整个人更娇气了。
唐觅清悉数收下妻子的情绪,拉开化妆包,飞快替秦秀清补好妆。
抬头,脖子咔地清脆发声。
“……”唐觅清莞尔,“幸好你我只差三公分。”
“你损我?”秦秀清乜她。
“岂敢。”
两人小声打闹了会,神色正经地下了楼。
宴会主角蓝杏正在长篇大论中,唐觅清只觉无趣,和秦秀清找了个角落,观察着台上和台下众人。
光束聚于发言台,年近花甲的蓝杏保养得当,眼尾仅有一条不易察觉的暗纹,气势威严。
丈夫以陪衬的姿态,站于蓝杏后方。
蓝杏白手起家,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扶持起新兴的蓝家。
然醉心事业,屡换配偶,与二女一子的关系弄得极差。
台下的三位年轻的蓝家人神情淡淡,连母女子情深的戏码都不演。
起势不久,便有分家之意。
今日来的圈内人,不免有奔着看笑话而来,低声议论纷纷。
蓝杏仍在台上高谈阔论,生日会俨然沦为蓝氏新闻会,甚至不曾提及年轻一辈。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唐觅清在秦秀清耳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