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夏:“?”
“烧糊涂了?”她不解地望向自家女儿。
“不是您吗?”
唐觅清脸上的困惑过于明显。
偌大办公室,母女俩对视,互抛疑惑眼神。
愣了瞬,隋夏想到什么,凝神。
“你先回去,我想想,许是忘了,年纪大记性也差。”
“妈咪不是才十八岁”唐觅清顿了顿,“零四百四十个月么,哪里大了?”
隋夏嗔怪地乜了眼小兔崽子:“这嘴贫的,还是留给自己老婆吧。”
唐觅清嬉皮笑脸地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思考。
午餐时间,给秦秀清打了通电话汇报进度。
“母亲应是知晓内情。”秦秀清眉眼处带了些疲倦,后脑勺枕在椅背。
白皙脖颈围着一条素雅的丝巾,丝毫不见那浅淡肆意的红痕。
唐觅清也是这么认为的,微微颔首。
轻揉眉心,秦秀清慢慢分析:
“婚前,秦氏股价虽是波动下跌,但仍处于一个小峰值,这10%的股份更是一笔巨款。”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
唐觅清道出秦秀清心中所想:“时间上还得再往前推,我母亲是早有准备。”
秦秀清:“除秦家人以外,其余股东持有比例皆不超1%。要悄无声息地聚拢十多位股东的股份,并要求这些人帮忙代持……”
“不是不可能做到,而是这样,过于费时费力。”
因此她心中很清楚,秦慕的说辞没错——唐家确实对秦氏动了蚕食之意。
先是暗中收购10%散股,再让唐觅清低价购入她的5%,秦时音这0。5%恐怕也在算计之中。
这段时日,秦氏的股份完全是净流出,且都流向唐觅清。
而唐觅清,姓唐。
唐觅清心中倍感难堪。
商业竞争的残酷无情她从未感受如此清晰,她的家人,在算计她的枕边人。
最无力之处在于,她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嘴唇翕动,半晌,无声。
“唐觅清,抬头,看着我。”秦秀清声音柔和,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