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人品,大师兄天性老实敦厚,又经几位师傅悉心教导十余年,养成了嫉恶如仇,侠义为怀的品格,我是万万不能相比的。”
马钰教了二人两年,对于郭靖他是十分放心的,对岳华却总存了那么一丝忧虑。是以临走之前,才用言语对他们进行考教一番。
这时听得岳华这样说,心内稍安。看向二人之际,目光也慈祥许多。
“你们也不必互谦。论武功,靖儿胜在根基稳固,华儿胜在灵巧多变,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说到相貌,靖儿相貌堂堂,天生自带一股浩然正气,虽比不得华儿俊秀,也可以算得上各有千秋了。”
捋须思忖片刻,马钰正告二人道:“以上两者皆不足论,只要行得正坐得直,以侠义为先,无论你的武功高低,相貌俊丑,都不失为堂堂大丈夫。”
岳、郭二人朝着马钰郑重行礼,将这番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好了,如今你们的全真内功也算小成,今日便不练了。你们两个比试一番,也让老道看看你们到底学得如何。”
二人依言摆开架势,就在这崖顶之上比试了起来。
他们师出同门,所学武功并无差别。
掌对掌来,拳对拳,十招之后,岳华只觉得两臂酸麻,渐渐不支。反观郭靖却是越战越勇,浑然不知疼痛疲累为何物。
岳华心道:“若不想个法子,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十招之内我就要败了。”
一念及此,岳华便不再与郭靖硬碰,施展金雁功围着他不住游走,瞅准空当就给他一下子。
一时间二人又斗了三十多招不分上下。
郭靖今年十八,已然长成,又常年习武之故,神完气足。岳华要小上两岁,幼年颠沛流离,身形较之郭靖要瘦弱许多,越打就越觉得气力不济。
师兄弟之间比试又不能下死手,百招一过,岳华干脆跳出圈子,拱手认输。
看到岳华干脆认输,马钰心中纳罕,原以为岳华心思深沉,定然不会如此豁达。
竟不想他竟然毫不以胜负为念,到底是真的豁达,还是所图甚大?
马钰一时竟然有些看不透。他一直对自己轻易传了岳华全真内功一事耿耿于怀。若不解开心结,只怕往后余生都要时时念起。
“我见你诗书颇通,可是家学渊源?想起来与你朝夕相处两年,竟然只知道你姓岳名华,到底是贫道疏忽了。如今分别在即,你的家世能否见告?”
岳华正色道:“父讳珂,祖讳霖,曾祖单名一个飞字。”
马钰耸然动容,长揖一礼道:“不想竟是忠良之后。是贫道多心了,居然一直疑你有别有他图,当真该死。”
岳华哪里敢托大受马钰之礼,侧身避开,回礼道:“道长这是要折杀小子。非是小子刻意隐瞒,实在是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生怕辱没了祖上英名。”
马钰发了一通牢骚,骂了几句奸臣昏君。见郭靖一副懵懂的样子,便又将岳飞事迹,一一说给他听。
直听得郭靖胸膛起伏,脸色发红,只恨生不逢时,不能立时提刀去将那赵构和秦桧碎尸万段。
一时二人看岳华,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倒弄得岳华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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