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三号药剂时,反应还大!
他紧闭的嘴唇张开,声带滞塞,发不出半点声音,可脖颈因使劲而纵横的沟壑,无一不彰示着他的痛苦。
那一刻,他的眼底明明没有半分情绪,可总叫人觉得他好像要碎掉了!
那种一片一片捡回去也拼不好的碎裂。
血迹蜿蜒着,最后浸湿了黑色的皮质镣铐,也燃红了那张白色发透的手术垫纸。
男人冷眼旁观着一切。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最后慢吞吞地走向角落,那里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小椅子。
脚步声同窸窣声一同响起。
隔着防护眼镜,看书有些不清晰。
可翻页声还是缓慢又规律地充斥在昏暗的角落里。
彩色的画页同这诡异森冷的画面有种阴翳的割裂感。
他翻阅的竟是一本安徒生童话。
右下角有折页的痕迹。
这是安徒生童话里的第二篇:
阿罗德是一条老看门狗,待在这儿很多年了。农庄里的生活很舒适,每天晚上都有温暖的炉火,到周末还有排骨吃。
可是有一天晚上,狐狸来农庄偷走了一只母鸡。主人非常生气:“阿罗德,你就知道趴在炉火旁睡觉!要是狐狸再来偷走了母鸡,看我不把你赶走
一声极低的哼声自防护服里传出。
低哑沉闷地紧。
昏暗的阴影里,他的表情冷静又嗜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手术床上,少年的动静越来越小。
“啪嗒!”
时间归零变整,男人合起手里的童话书。
起身,再一次将那张照片递到少年面前。
语气里的轻慢呼之欲出。
“照片上这个人,是你的主人。”
“嘭。”
手腕用力靠上皮质的镣铐,皮尖尖几乎嵌进肉里,可尖锐的疼痛才是这一刻他最想要的东西!
眼神里挣扎与空洞不断交错。
他死死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