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自闷哼一声。
随后缓慢收了手。
只是喉间的腥味愈发明显起来。
踉跄着站起。
双方戾气未收,可凛然的肃杀之意却散了许多。
两人都给足了对方尊重,对招时毫无保留,可同时又保持了一个正常成年人该有的理智,他们谁也不会在这一次真的打死对方。
灼热的阳光直直地落下。
浪声疯狂地拍打游艇,海风里藏着氤氲不开的咸味。
越颉终于正眼看眼前这个少年。
两人的招式路数南辕北辙,真要至死方休,沾过血的人一定比没沾过血的人更狠,但今天分不出胜负。
这个小孩对自己够狠,却也足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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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舔了下后槽牙,唇齿间都是腥甜的铁锈味,清冷的眸子里缓缓变得平静:“南池子,娄家?”
“嗯。”
少年勾唇,缓声应下。
得了答案,越颉并没有多余纠缠,他不傻,自己留下只会让她为难,落了下乘。
当然,倘若这小崽子自身没点魄力,那他不介意搅局,可眼前这少年,啧
他将眼镜重新带回去。
眸底的凉薄被镜片遮住了许多。
娄未白转身看着那个人走下甲板,不过片刻,冲锋舟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挺直的脊背这才微微佝偻了些许,拧着眉头轻轻靠在围栏上。
嘴角有鲜血溢出。
娄未白用手背随意擦了下,随即又闭着眼睛,掌心覆住心口,低低笑出了声。
唔,阮羲和,老子爱你。
娄未白一下楼就对上了几人审视的目光。
他步调缓慢且平稳。
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以至于,有些问题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间,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我哥找你什么事?”
“解决点私人问题。”
谁也没想到少年会这样回答。
毕竟,既然是私人问题,他们就算往细了问,人家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凝固。
越颉来去匆匆,他们实在好奇,但现在,另一位当事人只字不提,便是心痒也只能憋着。
娄未白没有继续动筷,只是小口抿了抿冰水。
刚才在楼上漱过口了,可嘴里还是有些铁锈味,让人不舒服。
“小白,你嫂子叫什么。”